“驾!”官道上传来急促的喊声,几个人骑着马飞驰而过,扬起一地黄沙。
周围的百姓纷纷避开,捂着鼻子嘴巴,彼此在黄沙里疑惑的对看,“这是哪家的公子,这样嚣张。”
“不知道啊,看样子,倒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贵人的事,我们几个平头百姓这样关心作甚,饭都要吃不饱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一阵纷扰过后,守在门外等待进城的百姓恢复了平静。
辰王回到京都,第一件事便去了将军府,事出紧急,陆翊在信中并未多言,若是不打探好消息贸然进宫的,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溪王顺势做好的圈套。
“将军,辰王来了。”下属从外头进来,急匆匆的说道。
已经等待多时的陆翊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迎了出去,辰王回来的还算及时,此时距离苏公公传了旨意,不过才过去了三天而已。
说话间,辰王已经走了进来,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满脸风霜,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匆忙开口,“父皇如何了,我离开的时候身子还好好的,怎的现在就不行了。”
虽然这个父皇从小对他就算不上好,但好歹也是护了他十几年的,若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纵然在母妃去世的时候怨恨过一些,但终究还是他的父亲啊。
“我不知道,苏公公派人来传了消息后就回宫了,宫里没有放出任何消息出来,只说皇上身体抱恙,最近的早朝都取消了,皇上也不肯见任何人,所有的朝政交到了内阁的手里,就连溪王处理朝政的权利,也被皇上收了回去。”
“外头已经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这次宫里的嘴巴太紧,就算是我也打探不出半分消息来,我想,这一次你怕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陆翊握着辰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辰王心有些发慌,他也说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你随我一同进宫,多带点人。”辰王冷静开口,但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好,不要担忧,溪王就算想要耍点什么花招,也总有我在盯着。”陆翊安慰道。
辰王点头,握着身上的剑,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神色,与溪王相比,辰王确实是这个皇位的最佳选择。
皇上病重,太子之位空悬,最近几天各路大臣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万一皇上真的挺不过去,还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的话,倒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陆翊深吸一口气,跟着辰王的步子走了出去。
事出紧急,辰王也没有时间洗漱一番,带着仆仆风尘就往宫里快速赶去,身上的披风因为日夜赶路被树枝刮了一个大洞。
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也让他的眼睛里遍布红血丝,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整个人还瘦了一圈,若不是那通身的皇家气质,说他是从柳州逃难而来的公子,也是有人信的。
在看到辰王的第一眼,苏公公眼泪就掉了下来,“诶唷,四皇子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若是皇上看见了,只怕要心疼死了。”
“苏公公,父皇现在在何处,情况如何。”辰王没有理会那些话,直接抓住了苏公公的肩膀,冷声开问,言语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小颤抖。
苏公公抹了把眼泪,看着他身后的陆翊,又看了眼辰王,破天荒的没有让他们解下身上的武器,只冲他们招了招手,“二位请跟奴才来。”
说完,转身往前走去。
辰王连忙跟了上去。
皇上并不在乾清殿里,跟着苏公公七拐八拐,两人竟然来了一个假山旁,辰王的手按在了剑鞘上,手中利剑随时可以出鞘。
辰王眯了眯眼,冷声开口,“苏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苏公公摇了摇头,“二位莫要惊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