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盯着白初雨的侧脸看,“少主何意?”
“谁都有可能认不得你,但我不可能认不出你,就像你不可能认不出我一样。”
白灼的心中已经翻江倒海了,好家伙,还真就认得出来。也是,若她是执念,也不可能认不出正主吧?可如果是这样,那白初雨就该知道自己是执念,可这怎么可能?
“明明活下来了,来这里送死做什么?”白初雨转过身,正对着白灼,“执念就留在这里好了,还回来做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要多管闲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执念的?执念所复刻的世界,是不会知道自己是执念的。”
白初雨歪着头,眸中的光很具有侵略性,“那你怎么确定我才是执念?而你不是呢?你如何确定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梦呢?如何确定你不是我臆造出来的呢?也许,我才是正主也说不定呢?”
白灼盯着白初雨挑衅的目光看了许久,轻笑,“若真是如此,也好。”
白初雨愕然,本来想吓一吓白灼的,怎么她反而一脸释然的表情?
“我倒是希望我从来就不曾活过。”白灼仰起头,阳光明明是暖和的,她却感到一阵寒意。
白初雨懵逼在原处,本来想气她的,结果这会儿被这脑子不太好的噎得不知道怎么接了。这家伙是在怎么回事?明明活着,还要抱怨活着不好?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是她堂堂渊城少主白初雨?
“我跟你不是同一个人,我可不记得本少主有这么没出息!”白初雨嫌弃的转过身,抱着手打算走,“明明活着却要说活着不好,那这些再也没办法活过来的人要怎么说?”
白灼但笑不语,“既然你说我们不是同一个人,那我们便不是同一个人吧。”
“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对你而言多危险吗?”
“那你也没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执念的。”
白初雨翻了个白眼,招了招手,“我先问你的,不是应该你先说?”
白灼跟上去,走到白初雨旁边,“我的目的嘛让你们寿终正寝一次,化去枯骨尽两千年的执念。”
白初雨偏过头,脸色很不好,“他们已经没办法转世轮回了,你又何必如此?”
“你知道你自己是执念,你知道他们再也无法进入轮回,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再也入不得轮回么?你知道后面发生了些什么吗?”
白初雨微愣,沉下脸,对,她的确不知道,她也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无数次经历了相似的事情了,见到苏沉,她会觉得很熟悉,离开渊城的时候,心里总有个声音叫她不要离开,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选择了离开。
“我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东西的。所以,未来,我一无所知。很多时候,看到某个场景,就觉得很熟悉,但直到刚才,我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你的一缕执念罢了。”
“那也难怪了,那我若是告诉你,他们无法再成为人,是因为三年后的一场大劫呢?他们全都惨死在烈火之中,魂魄被凝为噬魂珠,永远失去为人的权利。而这两千年,他们一直在这个复刻的世界中轮回,一直一直出生,然后死在烈火之中,一次一次被剥夺为人的权利,你还会这样想吗?”
白灼的眼里有悲哀,有怒火,还有悔恨,白初雨沉默了,半晌,一挥手,“算了,叫上梁少和小虞一起喝酒去!想那么多做什么?”
白灼微微一愣,白初雨还真是她都怀疑她自己跟白初雨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是执念又如何呢?现实就是如此,与其跟正主闹,还不如握手言和,把正主当成另一个人。
酒馆中,白灼,白初雨,梁奇,虞饮月四人凑了一桌,梁奇见到白灼,微征,“印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