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江秋舫的手臂拉开,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姐姐,我再跟你说一遍,男女授受不亲,您是城主千金,城主府里的大小姐,而我是一个小小的书管,您这样的话让别人看到了不合适。”
“切,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还不是嫌弃我。”江秋舫嘴一撇,索性也不挽着久闻天了,就这样走在他的身旁给久闻天打起了伞。
何泽被葬在了和平之森,这里非常的清静,很少有人打扰。经过江秋舫的说法,久闻天也算是初步了解了何泽这个人,一生清淡一生安宁,生时满眼是雪却不见一声啼哭,死时满目皆雪没有一丝幽怨。何泽便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生活在乡野里的女人,没有过高的文化水平,却也很少与人争斗。
不争,乃大争;不争,则天下之人与之不争。
何泽的墓碑快要被大雪埋住了,久闻天见此便上前用手擦掉了上面的雪,接着久闻天在何泽的墓前磕了三个头,然后说道“江夫人,我和秋舫来看您了。”
江秋舫也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娘,你看,下雪了。还记得小时候你带着我一起看雪,你说,雪是这个世界上最白最纯洁的东西,就和我一样。娘,我想你了,爹他一直在喝酒,还一直凶我,我讨厌他。”
说着,江秋舫就哭了起来,久闻天的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他的心头又何尝不是苦涩的呢?上一世,有人说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泪,那泪汪汪的大眼睛会让男人再硬的心也融化。但久闻天此时才发现,原来女人最好的武器并不是眼泪,而是那一颗热忱的心。
自从母亲走后,江秋舫便很少再哭了,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可以再允许她哭了。但这个女孩子却并不是为了自己的遭遇和身世而落泪,而是为了她的母亲。
江秋舫肩上的毛皮衣快要被抖掉了,久闻天见此伸出手将那件衣服重新给她穿好,却不成想江秋舫竟然自己靠了过来,就这样依偎在久闻天的怀抱里抽泣着。现在四下无人,久闻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想着让她哭个痛快,将她心中的不满全部倾诉出来。
就这样大概跪了有五分钟,江秋舫的哭声也渐渐变小了,久闻天的跪和胳膊都麻了。久闻天拍拍江秋舫身上的雪,然后说道“我相信你娘一定会看到这场雪的。”
江秋舫从毛皮衣里拿出手指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然后用鼻子吸了一口带雪的空气,说道“嗯,我们回去吧。不然又要让曹总管说你了。”
“走吧。”久闻天差点都要忘了曹总管会去查自己的书房,算算时间,这也就快了,如果他看到自己和小姐出来的话,那自己今天的俸禄可要没了。
江秋舫点点头,然后起身并打开伞站在这树林里,满眼都是雪景地说道“小九,你快看啊,这里现在好美啊。”
久闻天让血液往自己的腿上流动了起来,接着才站起来,环顾四周后饶有兴趣地说道“是啊,很少见森林里的雪景了,挺好看的。”
“那是什么?”江秋舫指着远方的一辆马车,然后说道“这里怎么会有马车呢?”
久闻天也向那里看去,果然有一辆红色的马车,不过车顶上被白雪盖住了,在这片和平之森的林间里倒也奇怪,明明有大路可以走却偏偏要选择这个难走的小路。
“别管人家了,说不定也是来赏雪的,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久闻天有些着急地说道,他可不想丢了这一天的俸禄。虽然他在神州赚了不少钱,但人嘛,总归还是要有些积蓄的。
江秋舫也不再追问那辆马车的来路,打着伞跟久闻天向城主府里走去。
此时的街上摆摊的也少了,这种天还是待在家里守着被窝烤着暖炉舒服,谁也不想在大冬天里在外面乱晃。久闻天心说要不是江秋舫非要拉着自己出来,自己兴许早就在书房里学习了,出来这一小会儿就快要把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