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怜惜我,为何当初……又要把我赶出郁府?!”最后几个字真的是一点情绪都没有,平白叫人恐慌。
钱嬷嬷吞吞吐吐解释道“这……这……这主人家的想法,我一个奴婢怎敢妄加揣测。”
“是吗?”郁知暖好笑的看着钱嬷嬷,“那您方才怎么说二伯母是心疼我、怜惜我,才要给我找一门好亲事的?莫不是这些也是您的揣测?”
钱嬷嬷想解释,可郁知暖根本不给她机会,自顾自有模有样的分析起来“所以说……二伯母根本就不是心疼我、怜惜我,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亲事,而是郁薏宁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时候骗我回去顶包的?!”
郁知暖一脸的震惊,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故意楚楚可怜的问道“管家,钱嬷嬷,是这样吗?”
管家和钱嬷嬷不约而同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怎么说呢?说是,就是叫你回去然后把你推进火坑?就这小祖宗现在的姿态,绝对能当场撕了他们;说不是,谁信?!
管家也慢慢反映过来,或许郁知暖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故意在他们来之前离开,故意软禁他们,以及今日故意的冷嘲热讽。
到底是官宦之家的管事,终究还有两分硬气,直言道“三姑娘,可愿意与我们回府!”
“不愿!”
果然如此,管家暗道再纠缠下午也没有任何意义,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奴才定当将您的想法悉数告知,只希望姑娘也能想清楚后果!”
“后果?!”郁知暖身体前倾,冷笑的看着还有几分骨气的管家,一字一句道“您是在威胁我?”
“奴才不敢!”
“不敢?呵呵。”郁知暖也懒得和他们演,“我不回去,二伯母要么忍痛割爱把郁薏宁嫁出去,不过我猜她应该舍不得,她还指着郁薏宁攀高枝儿了;要么就把庶出的姑娘嫁过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我……依旧在庸州过着富贵无忧的日子,这——就是后果。”
管家磨了磨后槽牙,却也说不了什么。
郁知暖恍然大悟道“或者,或者我来帮一下那个痴心的孙世子,他那么喜欢郁薏宁,如果错过了一定会很伤心的。不然我派人把郁薏宁的画像和生辰八字送到孙世子手上,成全了这位‘风流倜傥仪表堂堂的人物’,您觉得怎么样?”
管家看着郁知暖娇美的容颜好似看到了恶魔一般,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深呼吸,希望可以赶紧传信回去,阻止她恶毒的行为!
钱嬷嬷是二夫人的陪嫁,又是看着郁薏宁长大的,本就疼爱至极,这回听到郁知暖这样折错,气得顾不上礼仪,怒道“三姑娘积点口德吧,您不过在庸州横行,这以后,还不定怎么着了,仔细着人有旦夕……”
“啪!”
钱嬷嬷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一个巴掌恶狠狠的打翻在地。
郁知暖看着突然出现的云默也有几分意外,她虽然知道肯定有人在附近看戏,可上来唱戏的他还是头一个。
云默神色淡淡“刚才手痒,你们继续!”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郁知暖扫了一眼嘴角渗血的钱嬷嬷,突然有点可怜她,管不好自己的嘴,最近被捆掌的有些频繁。
郁知暖叹了口气“罢了,演了一上午戏,挺无趣的,我也累了。”想了想道,“钱嬷嬷对我无礼,灌一碗哑药也就罢了;同行的两个打手,打一顿丢到清风寨去历练历练,能用就留着,不能用……接着打吧。您二位我就不送了,叫鹿鸣安排人送到庸州边界,你们就慢慢儿的走回去吧。”说罢随意的摆摆手,管家和钱嬷嬷还来不及呐喊就被捂着嘴拖了下去。
虽然一开始就是抱着来吵架的心思来的,可真这么经历了一上午,郁知暖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因为别人的恶劣影响自己的情绪,着实很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