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暖拉着容弈匆匆忙忙的走出来,并没有立刻去找老鸨,而是转头问道“小容儿,你觉得这青黛姑娘提的要求合理吗?”
容弈看着正抱着手臂,支着下颚凝眉深思的郁知暖,道“她有自己的打算,可如果家主觉得帮她赎身能换来的利益是对等的,那也值得。”
“嗯嗯。”郁知暖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左右羊毛出在羊身上,老鸨这边的要价都可以作为以后要求青黛的理由,她的形象确实好,这样算起来,也不亏。
郁知暖道“行吧,咱们先试试,探探老鸨的口风。”
郁知暖找到老鸨,坦白了身份,就在一间安静的内室对坐闲聊起来。
郁知暖开门见山道“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想为青黛姑娘赎身,不知要多少银子?”
“哟……”老鸨摇着团扇,夸张的说道“姑娘好大的口气,一来就是为青黛赎身的,她可是咱们武陵梦的头牌,是花魁,这价格可不便宜。”
郁知暖没心思和她争辩,直言道“您先说个价?”
老鸨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派老神在在的神情,暗道是个不好糊弄的,三思后道“起码也要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这是定数?您可不会转头又再加价吧?”郁知暖冷冷的问道?
“哎呦喂,瞧您说的,我们这也是诚信买卖啊!”
“好吧,即便如此,五千两我还是觉得太贵了!”
老鸨捂着嘴大笑道“姑娘今儿是来打趣我的?我这开了价,您又嫌贵,莫不是来找麻烦的?”
郁知暖也不恐慌,不慢不紧的问道“我很好奇,以青黛姑娘这样清高的姿态,在武陵梦要干多久才能挣到五千两?”
“现在搞搞诗会哄骗无知的文艺青年,等到未来年久色衰了,那就只有接客了呀,这头一两次或许能要个高价,越到后面……还不是和有些场子里的姑娘一样,值个什么钱。毕竟庸州的豪绅就这些,当地的消费水平就这样。就这么算着七年八年的或许还真能挣个两三千,只是后面人也废了,更不值什么钱。可妈妈您一来就朝我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千两,打量着我是个傻子好蒙骗吗?”最后几个字音量拔高,倒是有些威压之势。
那老鸨暗道果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可是自己也是久经“战场”,还怕一个小姑娘,老鸨淡笑着说道“姑娘所言极是,不过您说的不过是一般情况,可万一真有看上的青黛的,这五千两不是一下子就给了么?”
郁知暖也轻笑道“一千两千的说给就给我倒是相信,五千……难啊!”
郁知暖无意中看到老鸨的梳妆台,忽而灵光一闪,正色道“妈妈,我也不和您绕圈子了,一句话,三千两白银加胭脂蔻的八折福利,替青黛赎身,您若是答应,三日后我过来接人给钱;您若是不答应……这一条街上可都是青楼勾栏院,找个干净又便宜的花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郁知暖叹了口,悠悠的说道“这人啊,最重要的是识时务,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姑娘满大街都是,我可不是非她不可的,所以您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砝码以及估算一下她的价值。”
这老鸨不傻,自然明白小丫头所言在理,连忙追问道“姑娘方才说的胭脂蔻的八折福利是什么意思?”
郁知暖笑道“还没和您介绍,我就是胭脂蔻的老板。”然后笑了笑道“您这里是青楼,每个姑娘出场表演接客都需要化妆,这一个月的胭脂水粉又要花多少银钱。那些便宜的劣质货对皮肤不好,久而久之姑娘的脸废了,也就不值钱 了。可若是您答应我的条件,以后武陵梦在胭脂蔻买东西一律八折,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您好生考虑清楚吧。”
郁知暖又浅笑着补充道“我家东西的好坏,想来妈妈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