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哭完了,心里一下子感觉轻松了不少。
傅妈进来看到姐弟俩都哭得眼睛红红的,吓坏了,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姐弟俩都闭口不言,她也没辙,起身淘了湿毛巾给他们敷敷眼睛。
傅宁最终也没告诉傅家人这一段时日她的去向,包括傅宁笙。
关于姐弟俩那一晚的哭泣,也成为了彼此之间的一个秘密,虽然傅宁笙还小,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但是他永远都记得,那一晚姐姐哭得绝望又压抑,像是要把心底的哀伤都哭出来。
俩人默契的不再提起那一晚的事,第二日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傅宁跟没事人一样,仿佛真的就把这段经历都哭了出去,亦或是,更深的压在了心底,不再提及,不再碰触,便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生活。
傅宁走得太匆忙,没有来得及跟教授们打招呼,但是谢泽睿是报备过的,所以也不难猜她的去向。
这会儿见他们回来了,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不说脱胎换骨,总觉得,是把什么东西深埋在心底,变得更让人难以捉摸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教授们多多少少也从广播中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这俩孩子是去做了什么,也默契的都不去问,只是照常的开始按照之前的进度讲课。
他们俩对这种学习的机会更加珍惜,态度也变得更加端正,仿佛有什么力量,在默默地支撑着他们。
在平静的过了一个中秋节之后,傅宁夜里微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
直到九月九号一大早,主席逝世的消息,再一次通过广播,传遍了神州大地。
傅宁清晰的看见,教授们眼里的光,都好像在那一瞬间彻底熄灭了。
他们在听到广播的那一瞬间,手里的东西纷纷落地,神情呆滞,好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傅宁难掩担心准备上前去察看一眼的时候,就听到巨大的哭嚎声,哀戚的仿佛响彻天际。
她原本觉得经历了地震,她已然能对这样的巨变做到面不改色,适应良好,可是最终,她还是高估了她自己。
教授们哭了一阵,已然快要昏厥,傅宁快步过去扶起,然后给倒了灵泉水喂下,等到把这些老教授们都安置妥,就看到谢泽睿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
傅宁看到谢泽睿的到来,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学校开学,谢泽睿在忙着学校的事,今日并未来听课。
他俩因为刚从田山回来,这几日也并未刻意的去注意时间,还在默默调节自己的情绪当中,所以一时之间,居然都不曾想起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广播,或许两人还似在梦中,恍恍然不肯清醒。
谢泽睿听到广播的那一瞬间,拔腿就跑,生怕去的晚了,再发生什么变故。
当他到来,就发现傅宁一脸期盼的看向他,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去查看教授们的情况,发现已经好多了,肯定是做了什么。
这一年多教授们的身体已然被傅宁调养的日益强健,身体自然是不用担心,可是这心结,却不好解,只能依靠谢泽睿了,安慰这方面,她还真不怎么擅长。
可是这一次,却连谢泽睿都沉默了,只安静的陪着教授们坐着,彼此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傅宁借倒水的机会给谢泽睿递过去一杯灵泉水,调侃道“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谢泽睿默默地接过去喝了,还是一言不发。
傅宁无奈,也跟着坐下来,一直坐到了中午,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她无奈起身去烧了饭,然后叫教授们吃饭,这才给了点反应。
“丫头啊,我们心里难受,吃不下啊!”王教授拍了拍心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