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贺辉耀一个机会吧,看看他的态度,若是能够为大人效命,保全性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贺辉耀不识趣,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这个时候,卢发轩才真正体会到了吴宗睿的心情,为什么有些时候吴宗睿会表现的颇为仁慈,那是因为面对人才的时候,谁都会有爱惜人才的心情。
推开屋子,卢发轩进入房间。
贺辉耀抬头,看着卢发轩,脸上露出了惨笑的神情。
“卢大人,要是在下猜测的不错,我贺氏家族的府邸,也不会幸免吧”
卢发轩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贺族长,你说的不错,贺氏家族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本官刚刚询问你的两个问题,不知道你考虑的如何了。”
贺辉耀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情,但很快变得坚定。
“卢大人,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若是能够用钱财换的家人平安,那些钱财不要也罢,至于说家族的护卫,不过是在下为了展现家族的实力招募的,要求他们散去很简单。”
贺辉耀脸上的神情变得恬淡,再次抬头看了看卢发轩。
“在下当年放弃了乡试,一心为了家族的生意,内心的煎熬,迄今还是存在,在下当年若是坚持参加乡试,一定能够金榜题名,往事不可追,不说也罢,这么多年奔波,在下谨小慎微,哪怕是面对县衙的吏员,也不敢得罪,为的就是家族能够崛起。”
“快三十年了,家族总算是扬眉吐气,在下以为,再也不用卑躬屈膝了,所以在为人处世方面,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大人一定听闻,我贺氏家族在宝应县势力不一般,历任的知县都要听从我贺氏家族的话语吧,其实我贺氏家族,对本地的父母官,足够的尊重了,大人若是知晓二十年前县衙是如何对待我贺氏家族的,就明白在下为什么如此对待县衙了。”
“当初在下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我贺氏家族摇摇欲坠,稍有不慎就是覆灭,那个时候,宝应县其余的盐商是怎么对待我贺氏家族的,在下全部都记住了,我贺氏家族崛起之后,在下也曾经想着以牙还牙,不过还是作罢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好,我贺氏家族现在虽然威风,谁知道将来会遭遇到什么样的灭顶之灾,在下不能够因为一时之气,将我贺氏家族推入到深渊之中。”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在下是明白的,不管怎么说,在下都是读书人,起码的规矩还是知道的,可惜啊,在下想到了方方面面,拼命的去结交关系,最终还是难逃覆灭的命运”
卢发轩眼睛里面迸射出来一丝的光芒。
“贺族长,怎么突然有了那么多的感慨,难道你知道贺氏家族得罪谁了吗。”
贺辉耀抬头看了看卢发轩,摇头之后又点头。
“卢大人,在下虽然没有为官,但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在下也将大量的钱财存入到钱庄之中,为了那些钱财的安全,在下也专门打听过钱庄的背景。”
“在下将家族的钱财存入到钱庄的时候,卢大人那个时候还是登莱巡抚,那个时候在下就知道了卢大人。”
“登莱新军的强悍,在下非常清楚,贺氏家族是绝不敢与登莱新军对抗的,刚刚在下想了很久,一直不明白,在下没有得罪过大人,没有的罪过登莱新军,亦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可能祸及家族,为什么家族就要覆灭了。”
“在下绝不会怀疑卢大人的话语,在登莱新军面前,不要说在下与贺氏家族,怕是整个的南方,都无人敢于与登莱新军做对。”
“既然没有得罪登莱新军,也没有得罪大人,在下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贺氏家族表现的有些耀眼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人剿灭了我贺氏家族,试问整个的扬州,乃至于整个的南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