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蓟辽督师府。
卢发轩与刘宁的信函同时抵达。
吴宗睿已经看过两人的信函,曾永忠和廖文儒两人正在看,两人看的很仔细。
几分钟时间过去,等到两人都抬起头来,吴宗睿开口了。
“先生,文儒,你们觉得两人的观点如何,我没有想到,卢发轩与刘宁之间居然有不同的看法和认识,要说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想着尽快的掌控山东,不过他们的方法略有区别,刘宁表现的更为激进,卢发轩则要柔和很多”
让曾永忠和廖文儒两人来提出看法,吴宗睿也是经过认真思索的,曾永忠代表的是文人,廖文儒代表的则是军人,两人的观点看法肯定有所不同,吴宗睿需要做的就是取长补短,综合两人的看法和认识,做出最好的决定。
曾永忠看着廖文儒,没有首先开口。
廖文儒倒是没有客套,看着吴宗睿开口了。
“大人,属下觉得,刘宁的想法有道理,六万登莱新军已经进驻山东,其中罗典明率领的两万五千将士,朝着东昌府开拔,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彻底掌控位于山东境内的漕运重镇,一旦掌控了诸多的漕运重镇,则掌控了朝廷的命脉,不管是皇上还是朝廷,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更不敢随意的算计登莱新军,至于说山东巡按御史贺耀廷,属下看就是小丑的角色,痴心妄想掌控登莱新军”
吴宗睿点点头,这段时间处理诸多的事宜,他的态度已经改变,颇为激进,也不避讳诸多的冲突,这一点倒是符合军方的态度。
不过吴宗睿骨子里面还是文人,不管是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他做事情讲究曲折迂回,以最完美的姿态掌控全面的局势,如同李自成和张献忠之流掌控权力的做法,吴宗睿是不会采纳的,也是完全摒弃的。
刘宁说完之后,曾永忠慢慢开口了。
“大人,属下觉得,廖都督所言有道理,不过目前的情况之下突然发难,属下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属下的理由如下。”
“其一,过于激进的做法,将为驻扎在山东的登莱新军,乃至于登莱之地的登莱新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就是皇上和朝廷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到山东和登莱之地,可能忽略中原的波澜,毕竟朝廷已经没有往河南派遣官吏。”
“其二,过于激进的做法,很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反弹,导致天下的读书人对大人和登莱新军产生非议,虽然这等的议论无伤大雅,但对于大人今后是不利的。”
“其三,过于激进的做法,可能让登莱新军诸多将士产生冒进的思想,觉得一切都很容易做到,觉得登莱新军已经是天下无敌,这种冒进的姿态,对于登莱新军来日的发展不利。”
曾永忠说的有理有据,就连廖文儒也禁不住点头。
等到曾永忠说完,吴宗睿再次开口了。
“先生和文儒说的都有道理,我们不妨将两种想法综合起来,我觉得目前需要采取两种做法,登莱新军掌控山东各镇,这个动作必须要迅速,没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就是强硬的推进,不管是驻扎漕运重镇的漕运兵丁,还是驻扎卫所的军士,他们若是敢于反抗,那就直接动手,彻底剿灭他们。”
“至于说对付山东巡按御史贺耀廷,以及山东府州县的官吏,还是要柔和一些,尽量采取迂回的态势,这些官吏,绝大部分人都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傲气和傲骨,如果我们的动作过于的激进,一旦让这些官吏反弹,我们做对,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做了。”
“至于说皇上和朝廷的态度,我倒认为不必考虑那么多,我们的态度已经明确,不管皇上是怎么想的,我们该怎么做依旧怎么做,不可能因为他们的态度发生改变,再说了,不管我们怎么做,皇上和朝廷都不可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