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孔友德军中留下百人足矣,这些军士必须低调深藏,决不能暴露身份。”
“乔明俊这一次表现很好,应该嘉奖,此番作战任务结束之后,我看其能够出任大队长。”
廖文儒对着吴宗睿抱拳。
“大哥,我记住了,这就去布置。”
安排布置完毕一切,吴宗睿伸了一个懒腰,打算到后院去歇息一会。
这段时间太过于忙碌,几乎是连轴转,孔友德及其麾下的叛军,当然是最为重要的事宜,必须要做好一切的部署,达到获取火炮战马等战略物资的目的,而且决不能暴露信义押司的任何踪迹,否则就会惹下祸端,至少会影响信义押司日后的发展。
还有府衙的诸多事宜,眼看着就要到年底,田赋的问题,过年需要开销的银两的问题等等,要说府衙的官吏也是人,且不说那些同知、通判等官员,府衙的吏员过年也是需要银子的,一般情况之下,府衙年底多多少少会给官吏一些银子,称之为年岁金,可如果不能收缴到足够的田赋,这笔银子是没有出处的。
这些事情,吴宗睿不可能完全推给曾永忠。
青州不比淮安,淮安异常的富裕,随便从什么地方都能够想到办法,青州就不一样了,夹在济南、登州和莱州的中间,爹不疼娘不爱,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依靠自身。
府州县衙门本来还有一些留存的钱粮,可惜一场大雪,府州县衙门救济百姓,消耗不少。
吴宗睿只能暗暗叹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从家中拿出一些银两来,让府州县官吏高高兴兴过年了。
曾永忠计算过,年岁金大约需要近万两的白银。
至于说田赋,吴宗睿压根就没有考虑,等莱兵变在即,登州、莱州和青州等地,马上就是大乱,而且登莱巡抚孙元化,以及山东巡抚余大成,皆因等莱兵变,惨遭变故,孙元化更是送掉了性命,估计朝中也没有谁关注青州的田赋问题了。
收拾了桌上的文书,吴宗睿站起身来。
“大人,军士来报,登州新军总教习特谢拉、副总教习科雷亚等六名葡萄牙军官到了。”
吴宗睿一下子挺直了身体。
“哦,特谢拉和科雷亚等人到了吗,他们知道孔友德哗变的事情吗。”
“怕是还不知情。”
“好,我马上到信义押司总部去,让军士迅速返回信义押司总部,告诉廖文儒,不能让特谢拉等人知晓孔友德哗变的事情。”
“大人,这怕是不好吧,特谢拉毕竟是登州新军的总教习啊,若是日后他知晓此事了,岂不是要怪罪大人了。”
“事急从权,孔友德麾下的叛军,马上就要进入青州,这个时候,特谢拉等人若是马上赶赴登州,路上遇见了,那就麻烦了,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
“好吧,我这就去告诉军士,让他马上去通知廖指挥使。”
“嗯,先生也准备一下,一同去信义押司总部。”
吴宗睿来到信义押司的总部,看见了几个金发碧眼的欧洲人,都在和廖文儒交谈,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亨利等人也陪在一边。
看见吴宗睿进来,为首两个欧洲人走过来,抱拳行礼了。
“在下登州新军总教习特谢拉,见过大人。”
“在下登州新军副总教习科雷亚,见过大人。”
特谢拉和科雷亚等人的汉化程度,让吴宗睿颇为吃惊,他们的汉语说的很流利,而且也知晓诸多的礼节。
特谢拉和科雷亚等人,对于吴宗睿的到来,丝毫没有感觉到吃惊。
寒暄的过程之中,吴宗睿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些人留住。
按照历史的进程,登州府城在崇祯五年正月初一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