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端着一支狙击步枪,站在金属隔栏外,用阴沉如刀的目光,死死盯住捆绑在数百米外的目标。
这里,是监狱的靶场。
黑色制服很随意地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尽管风扇在转着,上身赤着,只穿着短裤的雷厉却仍然觉得闷热。
汗水从额头,后背,身上每一处渗出来。
或者从皮肤表面滚落,或者打湿了衣服。
空气很干,干燥得几乎使人发疯。
雷厉只觉得身体里面像有一团怒火在燃烧,水份正在被迅速蒸发。
他是一个中阶枪械异能者,这是他最值得引以为傲的资本。
他一直希望自己变得更强。
然而在愿望与现实之间,显然后者占据的成份更为重要,也更加具有决定意义。
他疯狂寻找每一个可能使自己突破的方法,却仍然徘徊在中阶的标准线上。
曹主任并没有如同预料中那样,带走项少龙。
那个英俊漂亮的混蛋小子,仍然还是副监狱长。
甚至,他肩膀上还增添了一颗星。
每每想到这里,雷厉就觉得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
心里,脑子里有种极其难受,如同蚁啮蚊叮般的感觉。
恨不得用刀子将那个该死的小白脸杀死,然后摁在地上,狠狠的碾压和摩擦。
监狱是我的。这里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只有我说了才算,任何人想耍染指,都必须再出惨痛的代侨。
想到这里,被仇恨扭曲变形的脸上,慢慢流露出无比疯狂的狰狞。
他的手指迅速连扣板机。
砰砰砰!
刺耳的枪声爆发,炽|热的硝烟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地下室。
放下枪,雷厉拿起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转过身,慢慢走到并排站在旁边的四名年轻女囚旁边。
看了看这些面色苍白的女人,雷厉猛然伸出手,粗暴野蛮地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发,将她用力拖近自己。
剧烈的挤压使她痛得快要发疯,却丝毫不敢叫出声。
她身体前倾俯趴在桌面上,必须做出非常快乐的模样,才能忍受这种酷刑般的折磨。
只有让站在身后的那个男人感到舒心,才有可能更快从痛苦中得到解脱。
她这样的囚犯,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站在原地,默默呆了半天,雷厉如同浑身上下所有力气都被抽空,塌软着身子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他垂下身子,双手紧抱住头,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一阵神经质般的嚎叫。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能力对女人做出什么。
因为他受过重伤,哪怕是异能者拥有超越常人的恢复能力,也不可能让男人最敏锐的部位完全恢复。
对于男人而言,这根本就是最无法忍受的羞辱。
偏偏那个女孩声音还很销魂的样子。
骗子!
他麻的都是骗子,一切都是假的!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靶场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被悄悄推开。
身穿黑色制服的项少龙,巳经出现在背后,神情冷漠地汪视着混乱的这一幕。
突然,雷厉从椅子上条件反射般猛地跳了起来,如受伤的猛兽一般。
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狠狠盯视着站在身后的项少龙。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雷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冷冷地问。
“今天是学习时间,但是这几个女人没有参加。我得弄清楚她们究竟在哪儿?”
项少龙侧过身子,看了看绻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那几个女人。
他慢慢皱起眉头:“恕我直言,你似乎并不应该这么做。我看过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