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打断她的话,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她,声音却带着噬骨的和窗外风雪一样的冰冷。
魏蕊愣住,用眼神表示自己不懂景星在说什么。
景星叹了口气:“当初很坦然地接受进京这件事,又很轻松地接受进宫这件事,其实都是计划好的吧?为得就是,在京城开一个分店?”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那股子由内而外的疏离,让魏蕊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准备好的药解释的说辞,这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磕磕巴巴地想要开口,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
所以,片刻后,她不再挣扎,说了声是。
从一开始,她就有把店做大的打算,第二家店无论在哪都好,总是要做起来的,做成了连锁之后,才会有名气,才会更加壮大。
景星说得没有错,从决定来到京城的时候,她就决定一定要在京城做点什么了。只是靠皇上这一点,她一直是没敢想的,也没想过,今天之所以有这么一出,是因为话赶话,她突然想到的。
但是现在,就算他跟景星再怎么解释,景星也不会信的。
他在气头上,或许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才好。
“你倒是胆大。”这是景星在沉默很久之后,说的话。这话说完,关清便回来了。
他拿着一卷画轴,身后跟着一个侍从,手里端了一碗水。
等到侍从退下去之后,关清坐定了,先啜了口茶,随后才说:“魏姑娘的长相确实和我的姨娘有些相似,只是……想必二位都知道,现在这世道,什么都能作假,包括脸也是,因而再确定魏姑娘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之前,我们需要先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魏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关清,她头一次觉得这么张脸长到这么一个人身上多少有点可惜了,这货竟然为了测试看她是不是自己的表妹,要求给两个人滴血认亲。
人家亲生的才这么测,堂堂右相竟然要和表妹滴血认亲,这人多少沾点脑瘫,魏蕊想着。看着魏蕊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景星微微皱起了眉。
他想不通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怎么造成的,但是他觉得无论是关清还是魏蕊,似乎都有些不正常。
尽管魏蕊满脑子的脏话都想送给关清,但是见这男人煞有介事的,也不好不给他面子,但是就这么滴血认亲的话,她也多少沾点脑瘫了,所以……
在她的要求之下,又加了两晚清水,还让准备了明矾和盐以及醋。
见魏蕊丝毫不慌甚至看起来还颇有兴趣的样子,关清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魏蕊站在桌边,看着桌上的三个碗,又把自己的茶杯里的茶倒了,随后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杯水,摆在了桌上。
她从自己的头上抽出来发簪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后看着关清道:“相爷且看好了。”
一滴血滴到了自己的茶杯里,魏蕊将茶杯推到了关清跟前,又将发簪递给了他,随后道:“轮你了。”
景星坐在一旁,心绪有些莫名,所有人都害怕关清,一边喜欢一边害怕,所以关清能亲近的人很少,但是魏蕊一来,关清似乎自然而然地关闭了自己对外界释放的寒气,又或者说,魏蕊自动隔绝了这股子寒意。
两个人的相处,没来由的和谐。
在关清划破手指的时候,魏蕊相继在几个碗里加入了明矾,盐,和醋。随后,依次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她正想将碗推给关清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坐在一旁有些乖巧的景星,想着自己和关清这么亲近,景星一定会更加生气,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将那个装有明矾的碗递给了景星:“王爷要不要一起玩?”
景星就差给她白眼了,不消说自然拒绝,没想到关清却帮腔说景星是怕痛,景星正因为他气得胸口疼呢,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说了。
于是手指放在嘴里,狠心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