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蕊这样的建议,景月自然铆足了劲反对了,她过分激动的情绪,让皇上完全相信了魏蕊的说辞,再加上景星看起来也十分反对,皇上更是确信了。
他猛然拍了下龙椅的扶手,满意道:“朕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景月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了,立刻骂起了魏蕊,什么难听话都说了出来,不过中心思想还是对魏蕊的趋炎附势和背叛表示心寒。
她本身在长途跋涉的这些日子里就没好好休息过,这两天又因为见不到韩五楼,担心地吃不下睡不着,如今一时太过激动,竟然喊叫了没几声,忽然仰头晕了过去。
这个场面,吓得魏蕊登时冲下了殿台,还没等她走近景月,不知从哪窜出来两个人,迅速将景月围了起来,紧接着一群人忙碌着宣太医的宣太医,安置人的安置人,殿上乱做一团。
可是皇上没有发话,谁都不敢走,只好看着那些人忙忙碌碌将人抬走了,一阵吵闹之后,又变得安静起来。
皇上显然也是有些累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殿下站着的人,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道:“公主想必只是情绪过激,不必太过担心了。”
景星立刻道:“臣弟放心不下,请允许臣弟……”
“你是太医?”
皇上一句“你是太医”便将景星后面想说的话都挡在了肚子里,景星站在远处,魏蕊甚至能听见他将牙齿咬得咯吱响的声音。
也是此情此景,魏蕊才意识到景星在宫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跋扈乖张如景月,为何宁愿去边疆艰苦之地找自己的哥哥,也不愿意待在这里的理由。
“魏姑娘,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既然惠阳的目标已经定下来了,明王的目标,你觉得什么比较合适呢?”
魏蕊:“……”
她沉默了,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说她没有礼节,也没有人催促她快些回皇上的话,四周尽是寂静,好像一潭死水,魏蕊爬上岸边拼命呼吸,可是还是觉得五脏肺腑里无论是哪里都还是难受的。
她抬起眼睛看着皇上,眼前泛起一层薄雾,她后悔她刚才说的话了,什么天下的哥哥都一样,根本就是屁话,面前的这个男人,连魏郢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无端地让人恶心。
可是景月刚刚被抬出去,她这时候不能再出差错,否则景星肯定分身乏术,顾忌不到,所以,她必须继续说下去。
“民女听闻右相和明王一直不和,皇上不如给明王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明王要娶自己想娶的人的话,只要右相肯答应,那么您也答应。”
皇上眼里猛然泛起了光芒,好像忽然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似的,他很快便笑了起来,连连称赞魏蕊这个主意出的好。
可是景星现在满心记挂景月,根本没听进去多少,而关清原本以为今天这些事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扯到了自己。
于是,他便十分乐意道:“臣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皇上!”景星这下彻底爆发了,他不知道魏蕊打的什么主意,若说之前景月的事情他还能理解一二,可是刚刚她说的话,好像是天雷一样,直直劈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明明跟魏蕊说过自己和关清的事情的,也说过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爱恨情仇,魏蕊现在像说笑似的忽然给皇上出了这么个主意,显而易见的,皇上当真了。
“她不过一个乡下穷野丫头,根本不知道什么公众规矩,也不明白其中内情,皇上切不可听她的!”
他怒目圆睁,情绪和景月一样濒临失控,向来以“喜怒不现于脸”著称的明王,这一次却因为魏蕊这个提议在殿前如此失礼,这一点让处在阴影处的皇上,多少心里有些得意。
而魏蕊,心里头则有些七上八下的,她没想到景星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