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王楚安想要和涟漪一起生活,但是中间隔着很多。
为了达到合格目的,他和母亲做了交易,说他以后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留给弟弟,只要让他能娶涟漪就好。
宋家巴不得有进账,聘礼要得很高,涟漪嫁的莫名其妙,甚至到了新婚之夜,还有些恍然得不真实感。
因此,自卑感犹如附骨之疽,她始终觉得,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她是抬不起头的。
加上嫁过去之后,自己原本认识的人忽然性情大变,她自己也陷入了恍惚中的不真实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了。
原本相熟的两个人,却在成亲之后,变得越来越疏远。
更要命的是,成亲三年,同床次数不少,可涟漪的肚子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王楚安对这件事是有点遗憾的,但是却不在意,原本他娘也是不在意的。
如果他无所出,之后家里的东西更可以名正言顺给弟弟了。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突然,弟弟在上京赶考的路上,遇见了盗贼,要钱不说,最后还撕了票,导致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之后的脾气就越来越奇怪。
总是挑涟漪的错,说她是庶女所以带走了自己儿子的福气,又说她是克星来克他们家的。总之就是,我小儿子都死了,你大儿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幸福。
她不乐意看这种场面,每天想着法地挑两个人的错处,可是后来她意识到,她以后是要靠自己儿子的,所以不敢对儿子太过过分,便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发泄在了儿媳身上。
自然,生不了这个孩子,就成了最大的理由。
也因此,她最近一直忙着给王楚安纳妾。王楚安自己不愿意,于是变本加厉在外面败坏自己的名声,只希望那些有些身份的看不上他,没有身份的,他一概拒绝。
就这样,一直拖着,却没想到,自己的媳妇不自信到这种地步,竟然自己做主来给自己纳妾。
这件事情,就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提起来总觉得隐隐作痛。
说完了所有的前因后果,魏蕊沉默了很久,随后问道:“你有没有怀疑过?或许,你不是你娘亲生的呢?”
这话原本是个打趣的话,王楚安却意外地严肃了起来,魏蕊心口一慌,磕绊道:“该……该不会,我猜中了?”
王楚安道:“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总之,她现在年岁大了,若是这样一直拖着,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怕她再过分了,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到时候,整个王家都会被人耻笑,所以,现在我只能忍。”
“你还在意这个?”魏蕊知道这时候不太合适,但是却还是道:“你自己平日里做得那些事,不都是败坏王家名声的吗?”
王楚安道:“那都是我自身的,我不能让整个王家跟我一起背这个,再说了,往后若是我们有孩子了,这种事情没法向孩子解释。”
“额……”魏蕊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道,“你有没有去看过大夫,或许是不是你身体不行?”
王楚安猛然抬眼看她,那种羞窘和难堪几乎一瞬间在他脸上表现出来,他几乎脱口而出道:“我怎么可能有问题?我没有问题!”
魏蕊尴尬地点头:“没有问题就好,没有就好。”
屋子里氛围一时尴尬,她又转移话题道:“行了,你既然都这样跟我交底了,我不帮你显得不太是人,但是我觉得……”
“你和涟漪有点问题。”
王楚安道:“我当然知道我们有问题了,说来也奇怪,跟你说起话来,将这些都说出来,好像很坦然。可是每次看到她,这些话就一点也说不出来了,总觉得太丢人了。”
魏蕊愣了一下,笑道:“看来你是把我当朋友了,所以什么苦水都跟我吐,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容易信任呢?你不怕我告诉你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