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好了,别让他乱跑,也别干太多的活吧,免得以后……”
“走吧。”景星打断她,魏蕊只好转身跟着他走出了院子。
两人出了院子,魏蕊赶上景星的脚步,问道:“这个东西,真的是那个嘛?”
景星没吭声,魏蕊又问:“你应该见过的吧?我听公主说过,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吧?是不是?”
景星停下脚步,看着她道:“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魏蕊听见他这么说,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闭上眼睛大声地叫了一声,“这是什么事啊?这不是大殷国境,怎么会……”她低了低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道,“怎么会有北凉人呢?!”
景星看她一眼,他现在头也很大,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北凉人给救了,这要是被有心的人知道了,皇帝那里,参他一本通敌叛国,他有嘴也说不清楚。
边防重地也是朝政最敏感的地方,一旦掌握士兵的人和他国有所接触,其中情况便不由人控制了,即便只是交易,性质也变了。
当初他写奏折给皇帝,让帮大宛过这一关,好说歹说,列出对自己国家的各种威胁,皇帝才松口。然而却有条件,条件还是这些钱得他自己凑。
边城尽管贸易往来发达,人多,可是遭受的磨难也多。有人花三十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一座不错的城市,然而只一夜之间,就被敌人破坏殆尽了。
所以,在这里,他做什么都不自由,什么事情都是有人盯着的。现在大殷境内猛然冒出个北凉人,按理说,是该杀了的。
可是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刀剑相向,那不就成了丞相那样的人了吗?他自诩绝不和丞相同流合污,所以这一遭,他一时陷入两难。
再加上,要在这个女人面前杀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另外,他出来日子已久,营里只怕魏长安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如今不必留着,得尽快回去才行。
“我们要不回去再看一眼?”魏蕊咬着下唇看着他,“兴许那只是个胎记,根本不是刺青呢?又或者是别的刺青,不是北凉的代表‘狼’呢?”
魏蕊这时候也是有些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前两日听阿依努尔说过,那位公主说:“其实北凉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不好,听说那里很早就会下雪,人人都很骁勇,他们天生和狼亲密,所以凡是北凉男人,腰间都会有狼的刺青。起初我听见这个的时候,觉得他们真厉害,有着这么美好的标志,他们的归属感一定很强。”
那时候,魏蕊才意识到,她面前的这个公主,若是生为男人的话,恐怕早已上战场无数次了,她对强者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不会因为对方是哪国的人就改变看法,就像她遇见了自己喜欢的魏郢,不管他是穷是富,是大殷人还是大宛人,她都可以勇敢地跟着他走一程。
这点让她佩服,也让她对这个故事记忆更深,没想到,刚听完故事,故事里的人便出现了。
魏蕊觉得自己以后要是再这附近再救人的话,得好好看清楚了,她救了一个,是个王爷,好在是大殷的王爷。
别人救了一个,是北凉人,看他的样子,救治伤者的熟练样子,想必也不是普通老百姓。
景星叹了口气道:“不必再看了,这件事情不小,你暂时先不要声张。现在进入秋天了,他应该不会在敞着衣服了,如果不被人发现,应该没事。”
“你不杀他?”魏蕊诧异地开口,倒让景星吃了一惊。
魏蕊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了他的惊讶,抿了抿唇道:“北凉一直和大殷不和在,在北边时常骚扰,皇帝不胜其烦,烦透了北凉人。要是让人知道你窝藏北凉人,怕是皇上要怪罪于你,将这人斩杀了的话,兴许还能立功,让皇上器重呢?”
“你在激本王吗?”景星猛然一下子抬出自己的身份,突然得让魏蕊有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