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命虽无虞,但是结结实实承了一掌,一身武功尽丧了。”沈轻如实说道。
沈颜闻言紧蹙的眉头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笑容,“只要人没事就好。”沈颜说,随即有些扭捏的开口问,“那……白呈呢?”
当时她趁沈禄桉不注意将自己的心头血刺入他的心脏,沈禄桉匆忙将她推开,掐断锁缚着白呈的铁索便欲离去。当时她虚弱倒地,恍惚中她看到白呈执刀刺进了沈禄桉的胸口。但是她伤的太重,只看到白呈与沈禄桉反目,再之后的事她便不知道了。
当日白呈放弃了抵抗,被投进了大牢。她和楚御对白呈并没有留情。
三日悬城是真,三日曝晒是真,三日米水未进也是真。
从她决定揭竿而起的那一刻,她便以为将白呈定为是自己的敌人了,所以当她看到白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刀扎进沈禄桉的胸口时,她的心情无比复杂。
她不知道后来还有没有发生什么,虽然两刀入胸,沈禄桉定然凶多吉少了。但是王蛊非同小可,不排除沈禄桉在弥留之际将白呈打杀的可能。
沈颜一脸紧张的看着沈轻,等着他的回答。
“放心吧,他没事。不过是虚脱了而已。”沈轻如实答道。
沈颜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她真的不愿欠他什么。
“楚御现在在哪儿?我能去看看他吗?”
“他还没醒,你去了也没用。”沈轻说,“你伤的也不轻,先好好休息着。他醒了我会告诉你的。”说完,沈轻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那边花倾野照顾着呢,放心吧。”
……
另一边,楚御仰卧着,面色净白,唇色亦惨。
花倾野穿着他的招牌红衣,坐在床边。一会儿伸手探探楚御的额,一会儿拍拍楚御的脸,一会儿捏捏楚御的下颌,一会儿揉揉楚御的耳垂。
从始至终,花倾野的脸上都挂着不知名的微笑。
“楚楚,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嘿嘿……”花倾野笑,身子却蓦的一僵,因为他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眼。
“……楚……额……你醒了……”
花倾野接触到楚御的视线,喉结微滚,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丫的沈二又骗人,不是说楚御还得睡一天一夜才会醒吗,这才半天他怎么就……
花倾野正想着,突然发现楚御正在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看的他虎躯一震。
然后花倾野的视线落到自己揉着楚御耳垂的手上。花倾野眼睛一瞪,忙将手缩回来,动作快如闪电,仿佛慢一秒那只手就要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收回手来,花倾野换上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着楚御,“咦,沈二说揉耳垂有助于你苏醒,我刚开始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花倾野作惊讶状。
楚御不理他,坐起身来,问,“沈轻来了?”
“来了。”花倾野点头。
“人在哪?”
“这会儿在沈颜房里……哎……”
花倾野话才说一半,眼前白光一闪,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楚御已经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嘿,不是说武功尽废了嘛,这怎么跑的比从前还快?”花倾野错愕不已,这个白二,忒不靠谱了也。
……
沈颜醒来之后,沈轻便出去为他煮药去了。沈颜在床上躺着,少顷,悠悠开口,她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话音落下,房门打开,白呈从门外走了进来。
许是因为沈颜也是一个庸俗的人,又或许真是应了那句:只要反派长的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总之沈颜对白呈一直都不是很反感。
即便当初他几次要杀自己,即便他对自己几次三番的利用,亦或是后来的逼宫篡权,这些从来都不是沈颜怪白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