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丫头知道方言清这是怕自己尴尬才这么说的,笑着接过了锦帕,擦了擦脚,笑着问道,“那你洗手没?”
方言清听到晴丫头的问,一下子就止了言,楞了一下,似乎没有在脑海中翻阅到洗手这条消息,只好说道,“用帕子插的,我又没用手擦。”
晴丫头听着方言清狡辩,‘噗呲’笑出了声,旁边放着拖鞋,脚踩进了拖鞋里,说道,“我去铁皮瓶子里倒点水,净一下手吧,知道姑娘你懒。”说着,就朝外面走去。
这脚上的拖鞋还是方言清某人里心血来潮央着晴丫头做的,晴丫头没见过这东西,不过听方言清的描述,也明白了一个大概,大抵是勾鞋的时候不勾后跟就好,按照方言清的想法,晴丫头简单的用布夹着棉花做了两双,做的时候问道方言清之前怎么不做时,方言清才说这些底做起来忒麻烦了,做坏了几次后,就再也不愿动手了。
端着木盆站在方言清的面前,这软塌旁没有什么放东西的地方,小桌子上也放了饭盒。晴丫头把水盆放在了地上,把帕子扭干递给方言清,摇了摇头说道,“我真是呆,直接把帕子给姑娘你拿来不就好了么,还非得端着盆子跑一趟。”
方言清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笑着回到,“兴许是盆子它想见我一眼,才谜了你的心窍,让你把它端来的,这么说,你可是他的大大大恩人了。”
“这么说的话,也有理。”晴丫头接过方言清擦好了手的帕子,放回到盆子里,晴丫头正要端着盆子出去泼了,就被方言清拦住了。
“欸,别忙活了,快上来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了。”方言清催促道,“再说待会儿吃完了饭还要净手,不若放在这儿,待会儿吃完了还能用。”
晴丫头听了方言清说的话,也点点头,拖了拖鞋钻到了床上来,方言清帮晴丫头掀开一角,晴丫头顺着撑开的被子口进入到铺盖窝里,伸手把旁边的小桌子扯的进了些,抬手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取了出来。
“要是有酒就好了。”看着晴丫头取菜,方言清忽说道。
“酒?”晴丫头听见方言清的话,睁着眼睛,几分嗔怒的看着方言清,“姑娘今儿还敢喝酒,明日里可是安心请大夫了?”
“非哉,非哉,这热酒也是能治病的,”方言清装着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假样摸着不纯在的胡须。
又是三菜一汤,其实方言清的肚子不是多饿,拿着汤勺一直舀着蛋花汤喝,待吃了饭,晴丫头又钻了出去,把脏了的碗放到食盒子里,本来方言清想叫晴丫头别去了,等明日早晨再去,晴丫头不肯,说这样坏了规矩,万一太太觉得自己不得力把自己换出去就合不来了,临走前,还帮方言清把汤婆子里的水换了,其实这被窝里已经不冷了,只是晴丫头不放心,叫方言清抱着,嫌麻烦放在自己腰间也成。
终于迎来了难得的晴朗天气,这连着好几日下雨吹风的,人的心情都吹的低落了,日头也出来了,虽没有之前那般毒辣,但也算暖洋洋,晴丫头一早就爬起来,和来打扫院子的婆子一起扫着积水。
日日叮嘱自己要严守自身的方言清也难得的睡了一回子懒觉,连上回有些宿醉醒的也没这般迟,被斜阳惊醒的方言清一下子掀开被子,脑袋里慌张起来,这方府最大的规矩就是,早晨要一同吃,最见不得的就是睡懒觉。
“姑娘,你起了?”晴丫头听见屋子里有响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方言清正慌张的扣着腰间的盘云扣,穿着的是前一晚晴丫头就备好在床旁边的墨绿色上衫,上面绣花素雅,没有大团的花团锦簇,只是诗情画意的绣上了些松石,听见晴丫头的声音,方言清一边用无名指间撑开扣带,一边一手捏着扣头问道,“现在几点了?舅母可问起我了?你怎的不叫我?”
“太太传话说取了今日的早饭,要和布尔和太太一同去见这荣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