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二千石以上官员,几乎都由他任命,也不禀报章帝。
正恼怒间,“吱呀”一声,观门突然开了。脚步声响起,章帝一惊,望去,却是窦宪、窦笃,一身血迹,缠着绷带,垂头丧气地走来。章帝正恨窦氏,当然没有好脸色,“哼”了一声,讽道“窦氏不是能征善战么?怎么区区羌兵,都奈何不了?”
窦宪、窦笃惧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言不语。章帝冷冷道“废物!朕原本不指望你突围!快滚到一边去!”窦宪、窦笃如蒙大赦,慌忙起身,垂手立在一旁。
章帝看着豆大般的灯火,十分忧愁。范羌向前一步,昂然道“皇上,臣愿立军令状,只身一人,杀透重围,如有不成,便以身殉国!”
章帝一愣,他没想到,范羌竟敢主动请命,沉吟道“羌兵如蚁,窦宪、窦笃亦有勇略,都受伤而回,卿难道不惧吗?”
“皇上,以前耿都尉率臣等坚守疏勒城,匈奴兵有十万,日夜进攻,比现在的情势,凶险万倍。那时,我们都不怕,更何况现在呢?况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上愁眉不展,若不能为皇上分忧,要臣等有何用?”
“壮哉!壮哉!壮哉”章帝连声大赞,看了看低头站立的窦宪、窦笃,倒满两大碗水,道“范羌,这里无酒,朕以水代酒,替你壮行!你若战殁沙场,你的家人,无须担心;你若突围,持朕的手迹,到诏狱中,释放耿恭,要他速带兵马,前来救驾!”说完,亲手端了一碗水,递给范羌,随后,一仰头,喝得干干净净。范羌大为感动,也喝完了碗中水,道“皇上,微臣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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