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思索一回,问“虎贲营赌博、喝酒,纪律如此涣散,为什么上次皇上驾临,御林军却精神抖擞精神,与今日大不一样呢?”
秃鹰有些尴尬“虎都尉治军,较为随和,只要将本职做好,不出乱子,干什么都行,其余一概不管,赏赐也十分丰厚。但是,要是出了差错,无论大小,虎都尉毫不留情,轻则挨鞭,重则丧命。所以,虎都尉虽然话不多,颇为冷漠,可大家都随意为他卖命!”
耿恭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挥退秃鹰,不再思索虎卫的事,就整肃虎贲营,与范羌、杨晏、石修计议了一番,至深夜方才散去。
夜深,如水。清风,明月,苍穹,无限温柔,尽在心中。石修挎着腰刀,穿过一座又一座繁华的宫殿,心微微颤抖。伊人已睡,青春梦、少年情,都如云烟,随疏月去了未知的远方,那个不可企及而又魂牵梦绕的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翻腾,搅起万般辛酸,令石修惶惶不可终日。凝望宫前的一叶一花,想像着她曾走过此地、玉指拈花的模样,石修露出一丝微笑……他的心怦怦直跳,轻叹一声,久久凝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虽明月如水,在石修眼里,却是一团团望不到边的黑暗……
却说李敢、杨武戴着几十斤枷锁,被狱卒押解着送往玉门关。临行前,耿恭带着众兄弟来送,众人很是伤感,茂盛的花花草草,在眼里都变成了愁红惨绿,连枝头唱歌的鸟儿都变成了啼哭。李敢、杨武却高兴。李敢高声叫道“哥哥不要那么伤心,像个女人一样,弟弟终于离开洛阳,到边塞去了,可以上阵杀敌,哥哥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杨武也叫道“是呀,哥哥,这洛阳,郁闷得紧,那玉门关,天大地大,只要能上阵杀敌,别的啥事都不管,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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