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尽皆丧气,一个个低着头,半天不语,赌博、喝酒、武功俱不如人,还能比什么呢?堂堂虎贲营,竟一败涂地,这些人,究竟是谁?
“杀了我!”虎卫静静地说,眼中闪过一丝哀求,他平生从不求人。没想到,为了死,他竟开口求人,可他仍然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好,一身本领,宁死不屈,有骨气,有节操!不愧是虎贲营副都尉!可是,为什么要纵容部下?军纪涣散,万一有乱,国将不稳,社稷将倾,你虎卫就算死上十次八次,也不足以抵罪!”
“你不配!”虎卫的话,顿挫有力。
“我不配?你们吃的是皇粮,沐的是皇恩,天下人皆可说得,更何况是我!”耿恭厉声道,他收回刀,从腰间解下一颗斗大的印,往桌上一抛。
虎卫一动不动,早有御林军上前,拾起印,“骑都尉”三字映入眼帘。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印翻来覆去地看。虎卫冷冷一哼,那人一惊,忙将印奉上。虎卫略略一瞧,脑袋“嗡”地炸开“原来他是耿恭!他果然是耿恭!怪不得从哪见过!他终究来了,终究来了,我、我、我怎么办呢……”
虎卫拿着印,怔怔立着,十分茫然。杨晏上前夺过印符,高高举起,双眼圆睁,厉声道“耿都尉奉旨而来,执掌虎贲营,尔等不来can bai,更待何时?”到了此时,御林军哪敢反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虎卫却大叫一声,如癫似狂,奔出帐外。耿恭愕然,过得一会儿,却见虎卫一脸平静,跨步入帐,拜倒在地“属下副都尉拜见耿大人!”
帐内跪满一地,耿恭冷冷望着,背负双手,踱来踱去。一股莫名的压力排山倒海般袭来,御林军瑟瑟发抖,仿佛头顶悬一把刀,他们不知耿恭如何处置。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无限拉长。不知过了多久,耿恭冷冷道“虎卫,你治军不严,纵容部下赌博、喝酒,罪该当斩!”顿了一下,又道“余者宫中赌博、喝酒,也是死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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