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忙顺着他的话道“是的,叔父,那次我和哥哥去南军,士兵在营帐里说的,他们说,耿恭多么厉害,三百兵战败十万匈奴,又在疏勒,没吃的,没喝的,一守就是一年多,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真不愧不是大汉的英雄,哪里像窦家……”
“不必说了!”窦固阴沉着脸,大手一摆,迈开双腿,恨恨而去。
窦笃吓了一跳“哥哥,叔父他、他没事吧……”
窦宪微微笑道“没事。叔父这般年纪,仍有这么大脾气,实在令人费解……”一下子又喃喃道“也许,权越大,脾气越大……”
窦固气呼呼地走了,不由想起耿恭东归洛阳时,百姓如潮水般涌上街头,牵牛车,奉牛酒,迎接他的归来。可自己呢,即使燕然勒石,将匈奴驱逐二千里,百姓却无一句载誉之词,巨大的反差,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难道曾经关过牢狱,便一辈子不能翻身吗?不,窦家再也不是以前的窦家了!哼,我要让天下人知道,窦家功勋,比山高,比水长!”
窦固满腔怒气地坐在书房时,半眯着眼睛。徐云蹑手蹑脚过来,轻轻道“将军,下博候刘张拜见。”
窦固不耐烦“不见!不见!”徐云领命而去,窦固心念一动,蓦地直起身子,眼一睁“还是唤他进来罢!”
刘张进来,胡须雪白,满脸红润。窦固劈头便问“近来军中可有议论?”
刘张一惊,道“有有有,不知将军想听哪一方面的?”
“可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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