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助,窦固又算什么呢?”
在场的人都低下头,不忍看这生离死的一幕!窦固心中闪过一丝杀意“耿恭和他手下的人,一个个桀骜不训,不除掉他们,终究是心腹之患!”他大手一挥,不耐烦道“拖出去,拖出去,将死之人,何必还作儿女哭!”冲上来几个如虎似狼的兵卒,一把拖走张封。
张封大喊“好好跟着哥哥……来世,我们再做兄弟!敢哥,听哥哥的话,不要再给哥哥添乱了……”
喊声渐远,从府外传来,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耿恭心怦怦直跳“封弟,他、他、他……”这时,刽子手端着盘子进来,殷红的血一路滴落。盘子里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须发皆张,怒气勃勃,正是张封。耿恭惨叫一声“封弟……”头伤复发,剧痛无比,天旋地转,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烛火凄凄,一片惨淡。无边的黑夜,牢牢笼罩在耿府之上,厚重的空气里,到处飘荡着悲伤。耿恭卧在床上,悠悠醒来,眼眶深陷。三十杖刑,血肉模糊,这还不算什么。张封被斩,李敢、杨武投入狱中,等待流放,这些令他痛不欲生。自东归洛阳,诸事不顺,纷至沓来,反不如在疏勒,将士一心,共御匈奴,哪有这么多烦恼?
“弟弟,你终于醒了……”耿秉坐在床头,轻声道,生怕扰到他。范羌、杨晏、石修等人站在旁边,脸有泪痕,见耿恭醒来,微微生出几丝笑意。
耿恭低下头“哥哥,是我连累了耿家,对不起……”
耿秉长叹一声,摇摇头“弟弟,这不怪你,哥心里有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耿家累世为将,早有人想将耿家除之而后快……你没事就好……唉,可怜沙弟,竟被杀死,叔父老年失子,悲痛欲绝。他看了你后,又去沙弟灵前去了。”
耿恭头一晕,晃了一晃,捺住心中悲痛,道“哥哥,上午太后召我,给我看了两幅壁画,一是周公负成王临朝图,另一幅是宣成候霍光灯下览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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