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上苍的启示?哥哥,您说的对,天一亮,我就去见皇上,请求守孝三年,弟要静一静……”
杨晏站起来,沉吟道“哥哥,你在梦中杀走两拨人,我算了一算,哥哥他日必能为国建功,到时封侯万里,贵不可言呐,又担心什么呢?”
耿恭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道“什么功名利,不过一纸荒唐。我意决了,守孝三年之后,赋闲在家,在母亲与娟妹的坟旁结一茅庐,这么静静守着,平平淡淡过一生,也好。”说完,他长叹一声。
耿秉不禁黯然。前几天,耿恭还雄心壮志,他力劝其激流勇退,守孝三年。没想到,耿恭如今心灰意冷,判若两人,耿秉始料不及,他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说什么好。
耿恭倦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众人百感交集,一同散去。石修送完玉容,归来后独守在耿恭床前,心潮澎湃,他的眼前,不住晃动着玉容的身影……
却说窦宪、窦笃苍惶逃离白云山,又在洛阳城鬼混了一番,已是半夜深更。忽见街上火把点点,大喊着耿恭。火把愈来愈近,他们见了窦宪、窦笃,大喜过望,火光中走出一一条汉子,焦急地问“两位壮士,可曾见一个身着白袍,十分英武的人?”
窦宪顽心忽起,嘲弄道“你们找的可是耿恭?”
“正是,壮士见过他?”那人的眼神顿时发亮,一脸期盼。
“没见过!”窦宪摇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便是耿恭呢?”
“这半夜三更,你们在洛阳城大喊小叫,口口声声唤着耿恭,只要不是聋子、瞎子,就知道你们找的便是耿恭了。”
那人大怒,道“哪来的蠢货,没来由的消遣老子!”拨刀欲上,旁边又走出一人,拉住那人,轻轻道“不可节外生枝,别耽误大事了。”那人恨恨一声,收刀入鞘,抛下窦宪、窦笃,径去寻找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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