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哈哈大笑,道“我早已胸有成竹了。”随即低声说了出来,众皆抚掌称好。
那呼衍王自被耿恭的箭射伤,一直耿耿于怀,他南征北战,所向披靡,西域诸国,谁不惧他?如今却连败于耿恭,当然懊悔万分,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休息几日后,箭伤渐愈,便即请战。
呼衍王伤,无人再来烦蒲奴,蒲奴乐得整日与如嫣花天酒地。如嫣本来天姿国色,再加刻意曲迎,直惹得呼衍王开心不已,欲罢不能,早把战争失利的事抛到脑后。然后,如嫣是痛苦的,每天夜里,她望着无尽的黑暗,听着蒲奴如雷鸣般的呼噜声,她久久无法入睡,心中厌恶,恨得一手掐死蒲奴。她讨厌这样的日子,讨厌呼衍王每天像魔鬼一样啃噬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吴猛那一番话时常在耳边响起,她忘不了,耿恭一人一剑,杀散匈奴,救出自己的场景;也忘不了,吴猛率数十余骑扑上茫茫的匈奴大军,他的头悬挂在城墙,怒目圆睁,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这个样子,这一生,还能奢望什么呢?还能与他有什么故事呢?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还顾惜这一副臭皮囊呢?”如嫣时常这样想,于是忍着痛,更加卖力地逢迎蒲奴单于。
呼衍王找了几次蒲奴单于,都被挡回,明明听到那边传来蒲奴与如嫣嬉笑的声音。呼衍王愤怒不已,心想“单于被那妖女所迷,他是不会见我的!天天这样拖延,怎么杀尽这些蛮子?怎么出得心中一口恶气呢?现在都护府、柳中城被围得像铁桶一般,杀死他们是早晚的事,班超也被龟兹紧紧围住,哼,惟有这耿恭,逃脱在外!那怎么行!”
呼衍王不得不另外寻求办法。这日,他写了一封书,送往蒲奴单于。信中大意,说箭伤未愈,西域气候异常,想回草原养伤。蒲奴单于听了,求之不得,马上批准。呼衍王乘一匹快马,带了几个亲信,径往草原奔去。他身上,携了一张画,画上画的,便是如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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