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远离这场纷争。”
富良弼笑了一声,又觉不妥,忙按了下来,说道“将你关起来,总比在这时局里由着你到处乱蹿来得妥当。”
灵芸听见笑声,霎时回望富良弼,问道“你笑什么?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耐?”
富良弼呆了一呆,说道“不,只是,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灵芸道“什么人,你的心上人?”
富良弼思忖了半日,笑道“不,她是我妹妹,她也总是费尽心力,维护我们的家。”
灵芸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啊,好高骛远,功名利禄熏心,殊不知,人这一生,终有限,权利财富,不过都是点缀之物,男女之情又容易生变,唯有家,最为珍贵。”
富良弼笑着,轻轻叹息。
灵芸又转身瞧他,说道“你不像是会为了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的人。”
富良弼笑道“是吗?”
灵芸道“你们中州有句话叫‘君子谋国,小人谋身’,你是君子,你的妹妹该支持你才对。”
富良弼咕哝道“她支持啊,她不仅默默支持,她还会想方设法,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来帮助我。”
灵芸点头道“挺好的。”
富良弼缄默了半日,却道“可我不想她为我,为我们再牺牲什么。”
灵芸转过望他,她微微圆睁起双眼,薄怒道“你们这些男人,都自诩了不得,焉知你们中州还有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的视角更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你们只需受下,到底是多难一件事?”
富良弼深望着灵芸,心中一点一点变得透亮,他笑道“公主教训的是,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即便我再有才干,也难一应圆满。既可以如此幸运,拥有不图回报,痴心为我的人,又为何非要撇开。”
灵芸笑望着富良弼,说道“孺子可教也。”
富良弼笑了笑,又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灵芸也正巧说了这句话,二人的音儿叠在一起,竟然一个字也不差,一时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
富良弼笑了一阵,说道“我要想办法,先回一趟宋国,你呢?”
灵芸道“我去要问个究竟,如果他当真勾结嵬名元皞意图造反,我拼死也要杀了他。”
富良弼手中动作一滞,说道“凭你一人之力吗……并非我小觑了你,这实在是一件难事。”
灵芸道“我会想办法的。”
富良弼见她坚韧,轻易说服不了,也就不再多语。
疗伤毕,他正欲退出屋子,却听灵芸薄怒道“我不会穿宋衣,要么你去找别的衣裳来,要么你替我穿!”
富良弼不觉脸儿发烫,暗暗后悔,早知该将麦提亚带来。
却听脚步杂沓,房门豁然一开,他猛地站起挡在灵芸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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