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来,另外弄顶帐篷看着。”
章元又作揖应是。
元皞不觉恼怒,断喝道“给我看牢了!”
章元应声又要外去,走了两步,又被元皞喊住,听他问道“原来服侍她的那回鹘女子呢?”
章元道“并未见到。”
元皞道“八成是这个人带她逃出皇宫,又混入军营,可见也有些才能,想方设法找出来!”
章元应声,这一会不敢直接去,只等了一阵,又听元皞喝了一声“还不快去。”这才慌忙去了。
适逢章元去后,苏努尔又往帐中来,见了案上摆着一大盘炙羊肉,一碗羊肉下水汤,随手拿起一块来啃,不觉表皮焦脆可口,肉汁香嫩,登时拍案叫绝,说道“这味儿可和我在外头吃着的不一样!”
说着,又端起汤碗,吃了一口,又叫好道“这也太好喝了!”遂左右开弓,连吃带喝,好不痛快。
元皞见他如饿狼扑食,眼瞅着盘子见了底,才说道“这可是你讨厌的宋国女人做的。”
苏努尔一口肉咽不下去,噎地憋红了脸,连忙喝了一大口汤,又抻着脖子,试了几回,这才顺畅,又说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元皞冷笑了一声,说道“倒是有趣得很。”
苏努尔呆了半日,又拿了一块炙羊肉来啃,说道“倒是真香得很。”
元皞望着盘中仅剩的几块炙羊肉,咂嘴道“你该给我留点。”
苏努尔道“你让她再做不就成了。”
元皞缄默了半日,说道“不说这话,李世兵那情况如何?”
苏努尔撇嘴摇头,说道“这个人,油盐不进。你派去的人,被轰出来了,你送去的大礼,被丢了出来。”
元皞思忖道“李世兵乃党项羌族的酋长,人称“铁壁相公”,统率金明等十八个部族彪悍羌兵,镇守金明寨,而金明寨,又是延州前沿要塞,倘若要攻打延州,这块硬骨头不得不啃。”
苏努尔道“此人一心向宋,难以撼动。”
元皞哂笑了一声,问道“他难道没有听说嵬名山予的事?”
苏努尔说道“宋境边防这些羌人,备受宋恩,被美酒浇软了意志,被佳肴喂刁了舌头,早已失了羌人戎马一生的血性。即便知道,他们也轻易不愿改变。”
元暤陷入沉思。
却说忆之离开大帐,沿路低头思忖,正为元暤敕令不许她再到御前想对策,不觉间,撞上了一人,她忙后退两步,看清了前人,脸色一变,须臾又冷静了下来,
原来那人正是她旧日的敌人,害她生活天翻地覆,曾名桐儿,后被元暤赐姓改命的嵬名吉利。
嵬名吉利奸笑着往前,说道“一个小小的伙头军,见了长官还不下跪?”
忆之冷笑了一声,说道“西夏不崇尚繁文缛节,便是谒见兀卒,也行的是三拜,而并非中州的九拜,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哪里来的脸面让我跪你?”
嵬名吉利嗤笑着,圆睁着两只贼眼,说道“兀卒都不搭理你了,一个被人玩腻了的弃妇,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还敢这么横?”
忆之不愿与他辩解,欲绕道而行。她往左绕,被嵬名吉利麾下一名士卒挡住了前路。她又往右绕,又被另一名士卒挡住前路,她盯着众人,退了两步,转身要走,身后霎时围上来两名士卒。
她转身要与嵬名吉利对峙,正要说话,被嵬名吉利按着肩膀推搡了一记,忆之跌脚,顿觉脸上热辣辣的,五内俱热。她按下怒火,还想说话,背后又有人推搡了一记,那力道刚烈,忆之趔趄着脚,就要往前倒,肩膀又被推搡,她又趔趄着脚往后倒。
如此反复了数下,嵬名吉利抽去了她绾发的木簪,乌黑浓密的长发披落在肩上,忽听有人喊道“女人!”又有人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