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嵬名山予满眼悲戚,望着元皞。
他又笑了一阵,手起刀落,将头颅丢到了一边。说道:“再传我军令,神勇,静塞,祥祐等叛军将帅心志不坚,受人蛊惑叛夏,即刻腰斩。擢升野利驭祈,野利荣万,苏努尔三人统领十二监军司。”他又看向了使臣。
使臣不觉寒毛卓竖,浑身打颤,结结巴巴道:“你,你这小丑,尔等贫瘠蛮族,又岂是我泱泱大宋的对手,吾等将,将叛军诸子送归,本是给你了莫大的体面,你不知感激,反倒口出狂言。你只,你只等我上报朝廷,出师征讨,旋即诛灭尔等!”
元皞笑着朝他走去,那人唬地双腿发软,不断后退,几乎无法站立。
元皞在他跟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用沾满了鲜血的手,指着他说道:“好,好个旋即诛灭,你倒是有胆识。”他笑了一阵,说道:“上立国诏书。”
章元从袖兜中取出立国诏书奉上。
元皞两眼直直盯着那官吏,伸手接过诏书,递了过去,那官吏颤颤巍巍接过,元皞先时握着不放,僵持了须臾,才松开了手,在诏书上留下一抹血渍。
他又说道:“吴先生。”
吴皞上前听候。
元皞道:“备上青盐,骆驼,岩羊等诸礼送使臣回国。”说罢,掷下大刀,转身走去。
忆之望着浑身浴血的元皞,两耳听着哀嚎,犹如走了真魂,直到元皞走到跟前,又星眸闪烁,望着他,滚下两行热泪。
元皞伸手去牵她,忽见手掌鲜血淋漓,在锦袍上抹了抹,才又去牵她,拉她跨过满地的断尸残骸,穿越两壁人墙,出了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