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是中元,不宜登门提亲。中元过后是秋社,最是世务繁冗之际,最晚不过秋社,我必能将这事儿定下来。”说着,又笃定道“我看你到时候还往哪儿跑。”
忆之只觉耳根子火热,一时不知所云,胡乱说道“有你的就有你的,还用怕跑……这会子急急忙忙追来,没得让人看笑话。”
文延博笑着说道“席面上,你故意拿话刺我,可见把事儿存在心里,这会子席散了,我再不追来解释,因此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忆之赌气瞅了文延博一眼,说道“我哪里是存心刺你,不过说了句大实话,难道不是?”
文延博气地笑了起来,说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又说那样的话做什么。”
忆之心海波澜,忙忍耐下来,又面红耳赤了半日,禁不住问道“那,那我问你,我好看,还是外藩那两位美人好看。”
文延博道“她们好看。”
忆之将双眼圆瞪了起来,文延博见她上当,不禁乐了。忆之见他发笑,霎时解了过来,又讪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下头绞帕子。
文延博笑了半日,又满眼柔情望着忆之,说道“若能赶在乞巧前定下就好了,早些公示了,就不必总眼巴巴看着你与别人亲近,听人开你与良弼的玩笑。”
忆之听了这话,不觉又呆了。却听文延博嗟叹道“可惜时机未到。”
忆之纳罕,问道“什么时机?”
文延博笑道“听闻晏大官人新作了一首《玉楼春》?”
忆之忙道“我正为这事发愁,先时,父亲将几位哥哥接入府的时候,就有人冷嘲热讽,指点父亲不可如此,父亲赏识他们,执意不听。偏良弼哥哥那日疯魔,当着大庭广众,闹得那般厉害,那些人,不知怎么笑话我父亲呢,想想就气地很……眼下父亲做了这样一首词,良弼哥哥又一心想娶苏缈缈,我是真怕二人就此决裂,再无回旋的余地。”
文延博笑道“你且放宽心吧,我们已有了主意。”
忆之怔了怔,赌气问道“我竟不知,你二人何时这样好了。”
文延博笑而不语,忆之犹不解气,又问道“你两人谋划,单瞒着我,让我白担心。表哥还会说句这都是前厅的事,打发映秋姐姐,你倒好,什么也不说。”
文延博见她嗔怒,愈发显得粉光融化,娇羞可人,不禁将她拥入怀中,久久不愿松开。
忆之踟蹰了半日,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儿往他的臂弯里埋,不觉分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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