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童张开极为好看的小嘴,说道“师尊早已知道你要到来,已在殿内等候,嗯,还有你的熟人也在呦!”。道童大眼睛上的睫毛扑闪着,那眼睛一睁一闭,狡黠的微笑着看着独孤秀,“说不得你要费一些口舌的!”。
独孤秀有点发蒙,“熟人,口舌?”,独孤秀一边念叨着一边跟随道童一步一步登台阶往大殿处走去。道童微笑着看着独孤秀,也不言语,一步一个台阶走了上去。
独孤秀来到大门外,跪倒磕头,道“俗世弟子独孤秀求见师尊!”。
“进来吧!”,一道柔和的声音传入独孤秀的耳鼓,如天籁,只是一道声音,便让独孤秀有着心灵洗礼一般,那种心怡之感,令人陶醉而不能自拔。独孤秀并没有站起身,而是跪爬进入大殿之内,远远地停住,稍微看一眼宽大宝座上端坐的那道身形,那种浩瀚之威已经令人有卑微如尘埃之感。独孤秀在尘世那种高高在上风云在握的感觉在此地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鸿蒙初判,混沌初开,立地风火,只手可倾覆宇宙苍穹,便是这种威势吧!”。
“徒儿,抬起头来,站起身,到为师跟前来吧!”,那一道润物细无声的声音,侵入独孤秀的心田,如雨露滋润,春风化雨。独孤秀如同找到在世爹娘那种感觉,亲切依赖,心有港湾。突然,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站起身,恭敬驱步来到师尊面前,不再犹豫,直上台阶,来到那宽大的座椅前,噗通跪倒,手搭在那道巨大而和蔼的身影的腿上,痛哭流涕“弟子独孤秀今日终于得见天颜,惶恐无极,师尊,想死孩儿了!”。
师尊手抚摸着独孤秀的头,法相庄严的脸露出少有的慈爱之色,轻声道“徒儿,受苦了,为师也想你!”。
短短的一句话,独孤秀更是泣不成声,仅此一句话,独孤秀所有的委屈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儿起身,站在我身边!”,师尊语气更加和蔼,像是安慰一个受委屈的孩子,“看看你身边的人,要找你算账呢!”。
“师尊,徒儿不敢!”,一旁的人说道。
独孤秀这才注意到师尊右边站着的人,见正是那贺兰,知道自己与她的恩怨是解不开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师尊面前也是一次和解的机会,于是朝那贺兰一躬身,道“师姐,独孤秀有礼了!”。
独孤秀没有任何别的语言,他知道,事情的对错只能由师尊判断,而自己如果稍有一句诡辩之词,都怕引起师尊的反感,还不如啥也不说。
那贺兰也抱着同样的心思,一时两人倒是沉默以对。
师尊和蔼一笑,道“你们二人也不必有芥蒂,这一切莫不是天数使然,虽然为师乃是天命主导,但是一些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的,所谓大道无形,只是你们的境界终究有限,不能强求一致。那贺兰走的是另外一条路,独孤秀则全然不同,至于背后那一剑,为师早就知道会发生,是你挡了独孤秀的道,也是天道使然,贺兰徒儿不必耿耿于怀!”。
那贺兰低头垂手,道“谨遵师尊之命,兰儿自然放下了!”。
“呵呵,那就好!”,师尊微笑道。
大天尊神通造化旷古绝今,虽然当时那贺兰看似魂飞魄散,但是只要一丝清明足以让大天尊展示起死回生之能。独孤秀看了一眼那贺兰也感到自己有些对不住人家,小声道“不知师姐是否还有机会临凡与师弟再一次联手?”。
“呵呵,个人有个人的道,贺兰徒儿已经走了这一遭,算是完成了她的使命,今后只需侍奉为师左右,也不失证道的机会。倒是你,独孤徒儿,你今后的路不好走啊!”,师尊爱惜敌看着独孤秀叹口气道。
作为一出生就是孤儿的独孤秀几乎是天生地养一般的存在,自己在迷迷糊糊中,降生在香南那个临湖的小渔村,然后被人收养,此后,无论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