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亲眼看见了。”江玥看着皇后娘娘,一字一字认真地说,眼神中没有半分假意。
皇后怔了怔。
入夜,微凉。
入秋夜晚的风也比白天的凉意更甚了些,一个小宫女带着面纱,鬼祟地往朝阳殿的后头走去,她步履匆匆,东张西望,眼神透着几分慌张,脚步因为焦急跟慌乱而显得没有规章。
到了殿后的一面城墙之后,小宫女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朝着墙壁重重地拍了三下,又仿着猫咪的叫声喵呜地叫了一声,“喵……”
此时,城墙底下的一个小洞,泥土被扒拉开,一只手伸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用油纸包包着的东西。
小宫女从这只手手上接过了药,接着紧抓住了这只手的手腕,她声音发颤,“劳烦你,你跟上头的主子说,我弟弟的病还求主子多费些心,家里的,的生计还求主子多帮衬着点。”
被攥住的手腕挣脱了开,在地上写了个好字,接着便伸了出去。
小宫女松了口气,“多谢,多谢主子。”
小宫女话音刚落,墙外突然有人叫嚷,“就是他,抓住他。”接着便是一群人的脚步声,中间还夹带这刀枪铁器碰撞的声音,看来,极有可能是宫里的侍卫。
小宫女吓得把那包油纸包着的东西塞进了怀里,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跑。
可是一转身,小宫女吓得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怀里的那包东西也掉了出来,她慌乱地把东西拿了过来,塞在裙底下,接着头嗑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参见,见皇后,娘娘,公主殿下。”
不远处,皇后,萧婉婉,江玥跟几个侍卫站在了那里,皇后拧着眉头怒目地看着她。
“把云珠先抓起来,回偏殿审。”
朝阳殿偏殿。
云珠跪在地上,整个人抖得像一个筛糠一般,头也不敢抬,那包油纸包包着的毒药,此刻正放在皇后面前的一个漆盘里。
太医缓缓开口,“娘娘,此草命为水金草,放于水中熬制,熬制完的粉末便是水金毒。”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后娘娘拿了一个杯盏摔到了地上,碎瓷片有一片插入了云珠的手背,鲜血流出,可云珠不敢动弹和叫嚷半声,她跪在地上只是低声抽泣。
“枉费本宫如此信任你,本宫猜测了多少旁人可从未想过是你,你在本宫宫中伺候也有三四年之久了,本宫一直以为你单纯忠心,没想到你居然会存这样的心思。”
皇后娘娘眉心拧成了一团,语气中是平日里没有的怒气。
“母后,你莫要太过动气。”担心皇后娘娘身体的萧婉婉出言宽慰,“不过只是一个背叛主子的下贱奴才,既然抓到了,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坦白交代,还能留你个全尸,若是有一句假话,立刻拖出去打死。”萧婉婉发了话,到底还是公主殿下,语气跟神色中都是一股皇家的威压气势。
云珠低着头,“是,是云珠的错,娘娘公主,直接赐死我吧!云珠死不足惜。”
看来,果然是一心求死。
江玥挑了挑眉,跟她料想的没差。
“是谁指使你的。”皇后发了话。
“没,没人指使,是,是云珠记恨主子昏了头,才做出这种糊涂事。”
云珠仍旧是不敢抬头。
“看来,你是不打算坦白了,来人,将那名内监拖上来,让他们二人对质。”萧婉婉下了令,几个侍卫把在外墙抓到的那名内监给拖了上来。
云珠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内监,心中更是惧怕。
“你的主子是谁。”皇后看向那名内监。
那名内监突然猛地开始磕头,“求娘娘别打了,奴才全招,奴才全招,是,是赵妃指使的奴才,奴才只是听主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