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他从来没有亲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
走了半刻钟他才发现自己忘记骑马了。
裤裆里湿漉漉的,什么时候吓尿的都不知道。
这一天是极其难过的一天。
此时的张天志己经到了颖阴。
李素本来想着在酒楼招待,结果张天志提出直接到家里去。李素拗不过,只得带着张天志回家。
到了家,张天志才知道李素为什么不愿意带自己来,原来他家也就是一个两进院子,家中也并不富有。
李素的妻子邹氏见着张天志气度不凡,也是热情招待。
家中竟然只有两个婢女,这和颖阴荀氏肯定相差甚远。
李素有些尴尬,席间,他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家以前也是望族,不然也不会结为荀氏表亲。但灵帝时,家父因党锢之祸受到牵连,在朝中被害,到了我这里,又无甚才学,是以家道中落,变成此番情景。”
张天志知道党锢之祸,桓帝、灵帝时,士大夫、贵族等对宦官乱政的现象不满,与宦官发生党争。事件因宦官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终身而得名。
前后共发生过两次,两次党锢之祸都以反宦官的失败而结束,反宦官的士大夫集团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党人被残酷镇压。
当时的言论以及日后的史学家多同情士大夫一党,并认为党锢之祸伤汉朝根本,为黄巾之乱和汉朝的衰落根源。
“李兄节哀,过去事乃过去式,你该放眼将来。对了,此番前来,倒是想见识一下颖阴风情,不如李兄给我说说。”张天志故意岔开话题,李素哪里有不知之理。
于是李素说了几处好玩的地方,张天志其实也并无兴趣。
他来另有目的。
“李兄,前番我们修筑许都城墙,除去成本,共获利八万四千担粮,按照你的分子,应该分到两成。但由于司空出征,我便擅自做主了,此事你也知晓,我跟你知会一声,便是让你放心,接下来的工程,我会扣出我的份子补上给你。应该给你,一万六千八百担。”
“这么多?”李素大吃一惊。
“哈哈,城墙是所有建筑中最简单之事。我们用红砖加水泥代替石块,只需供给奴隶吃食,利润当然高。此事却不宜声张,嫂夫人知道也不要往外说,毕竟我这趟来,是想在颖阴开设建筑商行的。”
李邹氏此时都吓懵了,一下子赚这么多钱?
够一辈子了!
她只连连点头,这是自己家的大好事,怎么可能说漏嘴。
李素却说道“在颖阴开设商行?”
“对!我这次来,一来是跟你亲自说城墙之事,另一桩便是此事了。我需要你在此地经营天志建筑商行的分行,设砖厂、水泥厂、石灰厂,钉子厂、分行办事处,这五项。而你前期需要做的便是购买一块官道旁边的土地,大概百亩足矣。我会随后派遣各个项目的负责人员过来配合你。
当然,所得收益,还是照样分成,你有两成份子。不要觉得你做事,只拿两成份子,要知道这是商会分行,所有账务都是汇入总部的。当然,你的月例,也是有个标准。”
李素思索着,很快便应承下来。
他要的不是份子多少,他要的是声望。
荀氏看不起他,他觉得该做点大事让人家瞧瞧。
酒过半巡,李素道“张兄为何不吃菜?”
“哈哈,哪里没吃,不过说真心话,你家煮的这羊肉真不好吃,也太咸了。”张天志半开玩笑,其实是真的。
“太咸?张兄,知道为何吗,只有招待贵客,我们才故意放咸一些。因这盐巴可是极其珍贵之物,放多些显得重视。”
“啊?还有这个道理?”这回是张天志懵了。
“便是此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