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南方顿时得意起来小姑奶奶再厉害,但想要完全盖过自己的风头还是有些难度的吧。
悄悄瞥了叶潇潇一眼,只见她单掌向天,两指并拢,随着手指的并拢弯曲,漫天的雨丝竟有节奏的跟着轻轻摇摆,时快时慢。
独孤南方罕见的露出郑重神色,喃喃道“这雨莫非因她而起,竟如她掌中玩物,自然造化傲骨通灵,此等法术岂非逆天而为?”
渐渐亦有人发现了不同寻常,漫天雨丝渐渐汇成了一股碗口粗细的水柱连接天地。叶潇潇素手指向苍穹,朱唇微启,却是字字入耳“枯木逢春。”
接下来的一幕简直震撼寰宇,只听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众人诧异望去只见一株枯死的树苗自那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成,继而沿着通天的水柱蜿蜒而上。
片刻之后便直没云端,高不知几丈,蔓延不知几里。还不止如此,待到雨柱消失,那已成通天的巨树上竟开出一朵朵芳香扑鼻的梅花来。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见过世面的,但遇到此情此景,亦如三岁孩童的一般,痴傻得说不出话来。若非接下来陛下的言语同样惊人,怕是仍以为身处梦中。
“仙子道术惊为天人,直叫人叹为观止,不用再比了。愿拜仙子为帝国大祭司,恰如令这枯木逢春一般,指引我冥水帝国走出困境,重返巅峰。”
玄六甲望向高台,目光灼热。究其一生所见所闻,乃至古法典籍,从未听说有人能达到如此境界,他深信绝对突破了玄灭境的桎梏,不管此女来历如何,只要得她真心相助,冥水便不会败亡!
一个魁梧的身形伫立在阳城城头,宽大的紫袍随风猎猎作响。谢耘眉头紧锁,并未因兵戈暂止而轻松半分。手中两封信件已化作了齑粉。
“暗夜私自截杀鞍如山,失踪;汪野和幽冥十虎,失踪。”
“荆北枫正式封王。”
“将军,您说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咱们还能否安然站在这城头? ”副将李靖看着谢耘日渐斑白的双鬓,心生悲凉。
谢耘凭栏而望,不置可否。忽然一阵波动从身后传来,李靖愕然回首,大惊“那是什么?”
只见京华城方向,一株通天巨树赫然出现,连接天地,犹如神迹。
“将军,这…”
等到李靖转身,谢耘已不知去向。
南际山巅,一头银发的中年男子斜躺在月满石上,俊美而略带沧桑的容颜,足叫世间任何一名闺中少女为之倾心。顾惜梦瞪着头顶那轮烈日,骂道“俗物、蠢货。谁要见你,快快滚回去!”
说罢仰头猛吸一口,一汪烈酒从屋中酒缸而起化作拱柱源源不断的被其吸入口中。如此痛饮直到日落月升方歇,一对杏目终于泛起柔情,状态微醺。他摇晃着站起,向满天星斗敬了一杯。
“我来了!”他破空而起,再度冲向明月。只是忽然神情大变,瞬间往北破空而去。
与此同时,其他五国祭祀几乎在同一时间匆匆奔向皇宫,禀告这一天地异象。
未央广场此刻寂静无声,只要那祭坛上的女子一点头,她便会成为冥水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祭司,拥有至高的荣耀和超然物外的权柄。
可即便是冥水帝国再迂腐的老学究也不曾对玄天正不合规矩的邀请提出质疑,因为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了。众人看向叶潇潇的眼神已变成了深深的敬畏和恐惧。
叶潇潇缓缓踏出一步,临空而下,转瞬便至玄天正身前一丈之处。
此刻祭坛上独孤南方喃喃道“先祖独孤慕白曾言其道法大成皆为一女子所点拨,而其临终之际仍言与女子相比犹如萤火与皓月争辉,不值一提。难道叶潇潇竟是三百年前那女子的后人?”
“可如此夺天地气运,必不为天道所容,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