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急着走了。”
古方心头一沉,一旁的连岳又问“那一行有几人?什么时候走的?”
守卫察觉出不对,不敢含糊,答道“就两个人,赶车的是个年轻男人,寻常模样,让人说不出来。马车里是个年轻女子,模样倒是不错,就是好像已经昏了过去。
不过人家死了亲娘,伤心的哭昏了过去也是情理之中。他们走了不久,没上官道走的小路,大约也就一盏茶功夫,大人现在去追肯定来得及。”
古方带人按着守卫指的路一阵狂奔,他们骑的都是好马,按理说自然是追的上马车的,但就怕他们已经弃了马车。
等追出一段路,远远的就见一旁山道上翻着一辆车厢,马儿已经没了踪影,待近了瞧见车厢上的血迹众人更是心头发沉。
连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马上前,等掀开车帘往里头一瞧,险些没背过气去,直接眼前一黑栽倒了地上。
古方上去一把掀开车帘,原来那车厢外的血迹不是沾染上去的,而是从里头渗出去的,因为车厢里竟然有个死人!
古方呼出口气,放下车帘,转头看着连岳道“起来,那不是王妃。”
原本已经僵硬的像个死人似的连岳像是猛地过了过来,起身哆哆嗦嗦的又去掀了车帘,这下看清楚,里头的死人的确不是白嫣然,而是如画!
连岳原就不是个心细之人,又因王妃是在自己眼皮子之下被人挟持带走,本就愧疚难当,又惴惴不安。
方才一听守卫说车厢里有个昏迷的女人,下意识便以为是白嫣然。再一看车厢里竟然是个死人,没来得及细看就自己把自己吓得背过去了。
等这会儿回神,他脑子又转的快了,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人昨夜先是故意泄露半分行踪,将他们都引去了城西。又一早在城门故布疑阵,让他们以为王妃已经被趁早带出城了,慌忙追来,谁知此处只有如画的尸身。
想必趁着这会儿功夫,他们才真正带着王妃出城了。等他们现在再赶回去,哪里还能追的上,怕是连踪迹都被销毁干净了。
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连岳既羞愤又无力,手下用力,“次啦”一声干脆将车帘生生撕断了。他只觉得这背后之人着实城府深厚,这般算无遗漏实在可怕。
古方的脸色也难看的厉害,如今这一手让他又想起了当初,王爷也正是这么一步步被引着踏进陷阱,险些连自己都折了进去。
连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车厢里的如画的尸身,也不该是该痛快还是同情。与虎谋皮,最后却落得以身伺虎的下场,也不知该说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廖广天。
但一眼方才要收回,他又猛地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凑近了上前。一旁有人猛地拉了他一把,疑惑道“连副统领,你怎么了?不是都说了死的不是王妃,是那廖广天的女儿……”
连岳“嘘”的示意他安静,不慎在意的靠近了细看,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朝外头喊道“古统领,你快来看,这里有字,她死前留了字!”
正如连岳所言,如画的指尖停留之处的确留下了一个血字,只是下面半个字都浸泡在了鲜血之人,方才又没人细看,这才没人发觉。
听了连岳之言,古方也凑了过来,其他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如画的尸身还没凉透,看来是被人弄昏了带出城来,利用完了又就地杀人灭口。她大约是临死之前终于醒了过来,挣扎着写下了这个字。
而让一个挣扎求生之人临死之前也要写下的东西,无外乎是两样东西。一个是心中执念,另一个就是关于杀人凶手的线索。
但是一群人围着那半个字研究了许久,却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有人嘀咕道“难道这就是是她死前挣扎,不小心划出来的印子?”
人临死之前大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