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药性已解,此事我并未声张,也绝不会让旁人知晓坏你声誉。你且安心回房睡一觉,醒来便一切如初,只当从未有过此事吧。”
柳杏儿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无,她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好不容易进了自己屋子便背抵着门跌坐在了地上。
她哭的实在伤心,泪如雨下,当真是水做的人儿,都这样哭了一夜竟还能哭的出来。
柳杏儿并非只是委屈自己这一场无妄之灾,更是哭自己心中那难以明言的伤心和失意。
昨日她喝了那碗银耳羹没一会儿便觉得身子发惹,难受的厉害。一开始还勉强压制着,但很快一波波热潮袭来让她无从抵抗,面红耳赤,身子发软的几乎站不住。
当季凌云探过来时她身子一软便倒在了他怀中,陌生的感觉让她渐渐有些神志,做出许多不知羞耻之事来,让她羞愧难当之余又有些隐秘的期待。
但等柳杏儿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和衣泡在可浴桶中,桶中尽是彻骨的冷水,却敌不过她身体的燥惹。
她看着主子俊美无俦的面容,想到即将入门的王妃,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咬着唇,装作神志不清将自己尽湿毕露的身子贴了过去。
然后季凌云只是身子一僵,随即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去,而后绕到了屏风之后再未靠近一步。
热浪袭来,柳杏儿抑制不住发出阵阵轻喘和低泣。她心中一遍遍叫着那个名字,迷离的目光隔着屏风看向那个身影,他却始终岿然不动。
如此反反复复折磨了她一夜,直到精疲力尽时方才觉得那燥惹退去。但柳杏儿的泪水却仍是止不住的落下,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这般伤心。
天边泛起朝霞,绚烂的霞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柳杏儿觉得这光格外刺眼,又是成串的泪珠落了下来。
昨夜已经过去,今日便是主子的大婚之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主子若对自己有丝毫情意,昨夜便不会是如此,也许她真的该死心了。
季凌云对柳杏儿这个自小照顾自己的丫头自然不同于寻常下人,若是平日她受了这般委屈季凌云定是要去哄一哄的,但如今他却没这个心思和时间。
季凌云洗漱一番换上喜服,便又是那个人模狗样的翩翩公子,踌躇满志的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赶着吉时去迎娶他的王妃。
一路敲锣打鼓,喜乐震天,引得半个京城的百姓驻足围观,就这么一路敲敲打打绕了半个京城到了白家。
季凌云利落的下了马,白家大门门扉紧闭,白宗林和齐氏携着一众家眷已经等在了门口。虽说这是女婿,但谁也不敢真放肆将他当做小辈对待。
一般到了这里该有个“拦门”的习俗,指新娘的兄弟出题考考新郎,需得应答出来才能进门娶走新娘。白家唯一的男嗣便是白博仁,如今正等在秋繁院门口,大门处便只得齐家的几个表哥上阵了。
齐家一众小辈们如今都到了年纪,纷纷被父亲叔伯扔到各处历练,奈何齐家祖上三辈都没出过一个文人。此刻一群少年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傻眼了。
最后还是齐书恒一咬牙,开口道:“今日我们不斗文,来比武。安王殿下若能从我手下走过三招便算过关,让你顺利娶走嫣然表妹。”
齐书恒心头憋着一口气,想让季凌云吃了苦头,好让他有所忌惮,不敢不对嫣然表妹好。但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今日是嫣然表妹的大喜日子,若是伤了新郎还不是让嫣然表妹难做。
他心里这么想着,看向季凌云的目光便越发不善。而季凌云只是看着他略一挑眉,便痛快地答应道:“也好。”
白宗林在一旁有些不悦,也是生怕齐家的小子下手没个轻重,若是伤了安王殿下可怎么是好。不待他说点什么,就见齐书恒摆了个扎实的起手式,对季凌云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