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已经与其交情甚深无法洗脱的人,才不得不选择继续与他一个鼻孔出气。
但是这次沈家分家的消息一经传出,立时引起了一番动荡,沈荀令虽然分得了一部分资产,但在商圈的地位上大不如前了。
沈家众人出面,人人都要给几分面子,不过是因为沈氏集团树大根深,沈家家大业大的不好得罪,怕将来也保不齐要求到门前。
但是这份家之后,沈荀令虽然姓沈,但是手底下的那些产业与沈家就再没了瓜葛,他日若是生意场上糟了难,也不会得到沈家的帮助,这一点众人心里一清二楚。
但沈荀令也不是呆子,这些人情冷暖之事他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事情来得这么快,而且比他预想中的更加凶猛。
分家之后,沈瑾衍也没有再去德国分公司,想着既然是分了家,说是撕破脸也差不多,自然也不用如从前那般逢迎,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沈荀令乐呵了没两天,这日秘书便脸色复杂的进了办公室,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荀令父子正在办公室喝茶说话,间秘书这般神情便有些奇怪。
“有什么事儿快说,吞吞吐吐的。”沈荀令颇为没好气。
秘书犹豫了一下,将一份文件递了上去,“正大和惠誉两家公司,已经与沈氏集团那边签了合约,之前打算签约的诚安也开始推脱,怕是……”
沈荀令一听这话,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甩了出去,摔在了墙壁上的一张玻璃框装裱的名家画作上,那玻璃顿时碎了一地,烟灰缸中的烟灰也泼在了那副画上。
秘书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缩着头,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看着那副价值不菲的名画,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沈荀令骂了一句脏话,气的还想摔东西,但手边却没有趁手的,他一把拿起那份文件就又扔了出去。
只是文件又软又轻的,不如烟灰缸有力道,摔在地上也这是啪的一声轻响而已。
往常这种时候,沈谨珩这个做儿子的都要劝慰一番,可这会儿却也拉长着脸,自己的情绪尚且无法平复,又哪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安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