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王峥看着黎宁的眼色，试探着开口。

“一般犹豫着该不该问的话，那都说明不该问。不过我们关系不同，是同事但也是朋友，所以你可以问。”黎宁淡笑着说。

王峥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您和黎董之前的这些事情，私下里的事情我虽然并不了解，但是公司中的一点点变化，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有一点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

“你奇怪，为什么之前我和他剑拔弩张势不两立并且相互算计，而在顷刻之间，他愿意将一切拱手交付给我，并且对我完全改变了态度。”

王峥颔首，但随即有道：“当然，这些事情与工作并无关系，纯粹是我私人想要知道，黎总您完全有理由不说。”

黎宁似笑非笑的微微扬了一下唇角，眼中却无效笑意。

沉默了几秒钟，黎宁方才开了口，“这世界上，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改变一个成年人，原因不外乎两个。”

“是什么？”王峥问。

“是生和死。”黎宁语气淡淡的，其中还夹杂着几分阴翳清冷。

这个答案，让王峥一时间变得沉默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黎承令不是年轻人了，不大可能这个时候再生一个孩子，所以答案其实只有一个。

但黎承令现如今还好好地，既没有明显的伤痛，也没有住院治疗。那也就是说，有一个正在慢慢杀死他的东西，没事每个都在吞噬着他所剩不多的生命，而他已经束手无策，甚至连入院治疗都已经放弃了。

王峥是个聪明人， 很快就想到了这些东西。

黎宁见王峥沉默，并且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反而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还说什么了？”

王峥摇头，顿了顿又道：“还说了一些，您小时候的事情。”

“我的小时候？”黎宁对于自己小时候的概念，就是生活在我黎承令的无视与梁丽丽母女的挤兑之下，乍一想起来，都是阴郁的灰白色。

“黎董说，您小时候就特别聪明，比同龄人都要聪明。还说……”

“什么？”黎宁随口问。

“黎董说，他对不起您，如果不是他做的荒唐事，不论黎家还是您，现在一定会有不同的景象，而那景象一定便现在要好千百倍，他说他十分后悔。”王峥缓缓道。

黎宁微微扬起了一侧唇角，只是那笑容中并无笑意,，“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