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恩一直陪在黎宁身边,期间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看,好似生怕某个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大汉来威胁黎宁的生命安全。
反之黎宁倒是处之泰然,不疾不徐的拍了照片,而后打电话给了白崭,让他派人来处理车子,顺带叫了拖车将车子送去从里到外的检查和清洗一番,以免车子被人暗中动了手脚造成安全隐患。
梁振恩在旁,看着黎宁按部就班的处理完这些事情,全然没有因我那些恶意的恐吓而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来,心中不免多了几分钦佩。
想来,这些事情如果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甚至是某些男人身上,也会引起恐慌不安的。
“好了梁医生,我们上去吧,这里稍后会有人来处理。”黎宁都安排好之后,对梁振恩浅浅一笑。
梁振恩点了点头,与黎宁并肩往电梯走去,期间忍不住好奇的问黎宁。
“黎医生,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做的这些事?”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到这些后,一直表现的很淡然,好像受到威胁的人根本不是你,又像是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毫不惊讶。”
黎宁听了一笑,“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些事,但车子的事,也的确算是意料之中。这种恐吓的行为,一般不会只出现一次。这些人做这种事,无非是想要让我害怕焦虑,以这种方法来折磨我,因此当然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才能达到目的。所以我看到那封信之后,早就知道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梁振恩了然颔首,“原来如此。”
“这件事反而吓到了梁医生,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也是因为我,向你道歉。”黎宁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梁振恩想到自己刚才惊慌不已,心跳加速的样子,此时反而觉得有些脸红,连忙摆了摆手,“是我没有调查清楚,就惊慌失措的给你打电话。”
梁振恩身为外科医生,血液各种形态会是什么样子他都了然于胸,若在平时,必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差距,更何况那些红色的颜料,虽然乍一看跟血液的颜色相近,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差距还是很大的。
正如黎宁说的那样,梁振恩无非是关心则乱。或许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车子,他都不会是方才那样惊慌失措的反应。
“原本还打算手术之前睡一会儿,现在也不用睡了。”黎宁看了看时间,无奈道。
“我下午没什么事,你那台手术我替你去做吧。”梁振恩提议道。
“不用。我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你好不容易今天能轻松一些。”黎宁说完,也不待梁振恩再开口,便与其一笑后,径自去了手术室做准备工作。
梁振恩看着黎宁的背影和轻快的脚步,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夜里晚饭过后,黎宁有些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儿子在书房的地毯上爬来爬去的玩小火车,沈慕止则在一旁的办公桌后审阅文件。
“我和儿子在这里会不会吵到你?”黎宁过了半晌才忽然想起这事儿。
“不会。刚好我也可以便向的多陪陪你和儿子。”沈慕止抬眸与黎宁清浅一笑道。
黎宁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儿子身上移开过,闻言便闲闲的说:“下午白崭来医院帮我处理车子的时候,我听他说沈谨珩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会在晚上第一时间过来见奶奶的。”
“二叔刚被训了一通,奶奶又表现的对谨珩诸多不满,他们爷俩这时候跑过来,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话是这么说,可奶奶毕竟是长辈,谨珩回来了就算明知道会挨骂,也该第一时刻来问候一下才是礼数。”
“估摸着也就这两天吧。”沈慕止随口道。
“后天小年,大家都来吃饭,那时候谨珩再来把奶奶给气恼了,可就真有戏唱了。”黎宁想起沈谨珩那对父子,很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