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但从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都不可能再回头了,与其让自己的下半身在恨意中折磨着度过,不如早早跟自己和解,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放下那些不必要的东西,以免每天突然发生了不幸的事情,到时候你想要真正放下,却都难了。”
人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变数。黎宁可以选择原谅,可以选择报仇。
可若是黎承令有一天突然走了,黎宁想要原谅却也无人可以原谅了。
沈老夫人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因为可怜黎承令,而是不希望黎宁将来而后悔。
况且,不管怎么说,黎宁在法律上都是黎承令的亲生女儿,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事实。
黎宁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放膝盖上的手,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
沈老夫人也不想逼她如何选择,只是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完,而后请轻拍了拍黎宁的肩,径自起身离开了客厅。
黎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动不语,像是被定格了的人体雕塑,往来工作的佣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感受到浓浓的低气压,连走路都刻意放轻了脚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宁不自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了头,整个人的神态目光都更加清明冷静。
黎宁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所在,她市场太过感性,明明心里清楚一些事情不该那样做,可因为感性且心软,偏偏会选择一条不那么好走的路。
方才,黎宁有意让自己放下感性的心态,尽量全部理性淡漠的去考虑这个问题时。便已经确定了沈老夫人的劝告,就是她应该选择的路。
黎宁并没有大度到能够原谅黎承令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家庭和孩子,她决定就像沈老夫人说的那样,试着与自己和解。
想通了这些事情后,黎宁忽而觉得有些豁然开朗了,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为什么在得知黎承令有可能身患重病时,会情绪激动甚至有些失控。
一时间不免心中感慨,她还是太年轻,做不到像沈老夫人那样睿智的看待身边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