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禅师的意思是!”李白一点即通,说“这牫鳍之所以消除恶性变乖,是因为他在忌惮慧能大师?”
“是的。”凌云禅师“师兄走后,牫鳍开始渐渐暴露本性,越来越恶。以往里,凭借着贫僧,和贫僧另一位师兄海通的能耐,尚能将这牫鳍封压在江里,叫它出逃不来,也不可为祸人间。可惜,命中该有的劫难,终究是避不过去的。”
李白不语,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故而脸色变得不怎好看。顿,听凌云禅师接着话道“随着时息飞逝,这厮牫鳍本事越来越大,虽是被困于江底,但却时常闹出些水患,叫百姓遭殃。为了彻底镇压住这厮牫鳍,海通师兄便打算修建一尊大佛,以佛门阵法将其封印。”
李白对修建大佛一事略有耳闻,当初家迁到川蜀不久便听过了些,尤其是出门历练的那段日子里,李白听得更多。那年,李白和一茶铺子掌柜差点被一个大佛头砸死。而这个佛头,本是运来乐山建佛所用的,可后来一看不合适就要扔掉。恰此这时,周大气功师看了见,便花大价钱跟高力士买了下来。
李白还听闻,修建大佛一事确实是海通禅师发起的,百姓非常支持。可奈何群众的力量,有时候是跟薄弱的,所以修了好多次都没有修成。
李白当时并不知道为甚修不成,觉得不过是一尊大佛罢了,费些气力便可做到的事儿。现在听凌云禅师一说,李白才知道原来之所以修不成,是因为江底之下有一妖物在作祟。
不过幸好,当百姓的力量,结合于国家力量的时候,那么就是最强大的。开元初年,这时的李白还没有入川,在突厥碎叶修学着琴棋诗赋。天子李隆基知了乐山修建大佛一事后,便派遣了人手过来扶持,出钱出力。
可惜,正如凌云禅师所说的那样,命中该有的劫难,终究是躲不过去的。海通,死了。
“海通师兄修佛一生,从未做过半点坏事,心善得紧,却哪料……”凌云禅师说到此处顿了顿,脸上溢出一丝无奈,说“那日恰逢牫鳍作祟,刚刚修建起的大佛塌了。海通师兄我就百姓,被那一只数百斤重的佛手,砸死了。生,于尘俗之中;修,于佛门之里,死,于佛祖之手。”
突然间,李白似乎有些明懂凌云禅师为甚要让自己杀掉他了,只是这股明懂还有些朦胧,叫李白不太敢确定。顿了顿,忽然一时没忍住,问凌云禅师道“你,恨佛祖?”
李白认为凌云禅师心里会恨,但没想到,凌云禅师却对他说“起初恨,但现在不恨了!”
“为甚?”李白不解。
“贫僧问你一个问题。”凌云禅师睁开了眼,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李白。
李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像脸上粘沾着饭粒一样,想伸手去抹掉,可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无奈,只好回以微笑,道了句“禅师请讲。”
“贫僧问你!”凌云禅师“你说,一个人是活着痛苦,还是死了痛苦?”
李白怔住,看似简单的一个问题,实际里却一点也不简单。至少,李白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似乎不论选谁都是一种错误,也都是一种正确。
“死。”凌云禅师忽说“就是空。”
李白再次怔住,似懂了这话的意思,也似乎是甚样也没懂。刚想开口去问,可凌云禅师却突然闭上了眼,再次拨捻起手中的菩提佛珠。
“敢问禅师!”李白忽转话头,道“我该怎么去收降这妖物?杀?还是不杀?”
“杀不得。”凌云禅师“只可封。”
“为。”李白“甚?”
“这厮牫鳍所在之处,乃大渡河、青衣江和岷江三江汇流之处。”凌云禅师“当年贫僧与海通师兄之所以要将它封镇在此处,是因为江底之下有一泉眼,若不设法封堵,那么便会随着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