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们只相信自己的嘴巴,不相信其他人的。”百姓“他们做出的菜,必需得我们来吃,得我们来风评。”
“诸位安静,安静。”醉花楼掌柜一笑,说“就依诸位所言,待会儿趁着他们做菜的功夫,咱们就推举出十位有信可靠的人来代表大家品尝,怎样?”
“好!”百姓。
一切准备就了绪,在醉花楼掌柜的忙活招呼中,大铁锅下的篝火升了起,各种食材也搬盛了上来。随着一道令声斥开,第一炷香点插进了香炉,燎燎燃烧。
杨繁华和王富贵两位大厨忙碌了起来,他们各从一只稍大些的木桶里取出了一条鱼,斤半左右,是草鲩。草鲩是最适合做水煮鱼的,肉极鲜滑,腥而不臭,用些银丹草(薄荷)便可将之掩盖,且还能让味道更美,更鲜,更好吃。
紧接着,杨王二人还耍了些花样把式,展现了一下他们自许得意,自许厉害的刀功刀法。他们没有去除鱼鳞,也没有将鱼给拍死,而是拿唴着鱼的脊背,‘歘’地一下抛到了半空中。
杨繁华和王富贵两人眼疾手快,当即‘唴啷’一下拔出刀鞘里的菜刀,完美配合着,就冲着半空中的两条草鲩一顿挥、砍、劈、撩、抽。初看去,所见之人还以为他们二人是抽了疯,在胡乱劈砍。可细了看去,却发现实则是乱中有序,序中有神。
那菜刀所过之处,无一刀落空,全不偏不倚划割在那两条草鲩身上。几个眨眼后,这两条草鲩就‘哐啷’一声掉到了剁墩子上,杨繁华和王富贵两人相视一对眼后,便心照不宣往这草皖身上一‘歘’地扯,登间,整张鱼皮就都全被扯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是,那鱼像不知疼痛一样,乖乖的躺在剁墩子上,嘴巴一张一合,还活着。
“嚯!真不愧是大厨,厉害!”百姓看得纷纷拍手叫好,夸赞说“这鱼鳞去的,居然连皮都给一起扒了,厉害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何止厉害呀!”又一百姓奉承夸赞道“你看,厉害之处其实并不是他们把鱼鳞连着鱼皮给一起扒了,而是喏,是扒了皮之后,这鱼居然还活着,像是没有发觉自己的皮没了。”
“嗯嗯嗯,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百姓纷纷点头同意,说“厉害之处,确实是此。”
李白几人也看见了杨繁华和王富贵的这番表演,心中也认为他们刀法厉害,可却半点不佩服,甚至是厌恶;尤其是李白。不为别由,就因为觉得他们这手段太过于残忍,竟活生生扒了它们的皮。
四锅更甚,他知道这两条草鲩之所以躺在剁墩子上不动,不是因为它们不知道自己的皮没了。而是因为被扒了皮的它们实在太疼了,疼得都忘了疼,忘了痛。
还有,方才杨王二人在半空中那一顿挥砍,并非仅仅只是去了这两条草鲩的皮,还将它们周身上下的骨头全给打了散,连鱼刺都给削了碎。这就好比将一个人的手筋脚筋脊柱全给挑了,只留着眼睛一睁一眨,还有嘴巴一上一下。
但残忍归残忍,感慨归感慨,李白也知道这没有甚样办法。错的,并不是世界,而是它生而为鱼,我生而为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世界本就残忍至极。做鱼,还是做人,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或者,是做那冷漠的围观者,还是做手拿菜刀的厨子,这很难抉择。
杨繁华和王富贵在得到百姓的夸赞后,又展开了一系列的刀法表演,很精彩,也很残忍。他们先是将那些打碎在体内的鱼骨头鱼刺给剃了出来,接着又把那些酸甜苦辣咸的佐料给撒进了鱼肉里。在此当中,这两条草鲩依旧活着,依旧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躺在剁墩子上,看着自己的身躯被人蹂躏。
等得全部捯饬好后,那锅里的汤汁也烧了开,滚烫滚烫的。杨繁华和王富贵端起两条草鲩,走到近前,‘歘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