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李白来到诛仙观正好一年半载,经了番番折腾,也算小有收获。这天,李白像往常那样在小匡山晨剑完后,便去大匡山诛仙观给师傅赵蕤问安。万没料到的是,走至庭院时,竟见得赵蕤身席白衣,道骨仙风般站在那棵大槐树下,同二十四只奇怪的鸟在嬉戏。
这鸟生得拳头大小,羽如彩凤,爪三足;头长冠角,形如鸡;嘴似鹰勾,叫若知了。它们在槐树上蹦蹦跳跳,时而飞到赵蕤掌指,时而又飞到地上啄食碎骨。赵蕤则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啧嘴发出些‘吱吱’声,像是在和这二十四只怪鸟谈聊。
看着此幕,李白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在诛仙观的这些日子里,李白从未见过半个活物,哪怕是只蚊蝇。于是等得一愣后,李白便蹑手蹑脚走到赵蕤不远处停了下来,生怕惊动了这些怪鸟,叫赵蕤不高兴。遂,轻声呼说“师傅,弟子李白,来给您请安了,晨好!”
道罢,李白折身弯腰,施了个师徒敬礼。结果赵蕤却是不语,也未有其他甚样反应,像没听见李白说话,仍旧在和那群怪鸟谈聊得火热,笑声更为爽朗。见,李白不禁撇了撇嘴,流露出些许无奈,无有分毫生气。李白知道,赵蕤其实是听见了自己的问安,只是不想搭理罢了。这一年半载来,每次问安大多都是如此模样,李白已经见怪不怪,沦为习惯。
“师傅,弟子想请教请教。”李白见那些怪鸟波澜不惊,依旧玩得欢快,来了胆,想知道这些怪鸟从哪飞来,又怎能入得了诛仙观中;故,便问赵蕤说“这些鸟儿,是甚鸟?”
李白问这话是很没底气,觉得师傅赵蕤不会回答自己。因为这整整一年半载以来,就听赵蕤知声过一个‘嗯’字,和一个‘忍’字。所以李白也没抱甚样大希望,问完后,都已经转过身想离开。却怎料,这天这晨,赵蕤竟开了口,回答李白,说了一个字,道“翃!”
“嗬!”李白听得赵蕤说话,登间被吓一大跳,以为碰了鬼,两眼瞪大张大嘴巴,看着赵蕤,满脸不敢相信问“师傅,方才!是你在说话?”
“是!”
“嗬!”李白“奇迹呐!”
赵蕤不语,但却转过头来看着李白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去逗耍那些怪鸟,叫李白直觉得不可思议。愣上良久,才回过神,道“师傅,您方才说这些鸟儿,叫甚?”
“翃!”
“翃?”李白凝重眉头,不知‘翃’为甚。于是,向赵蕤求知说“师傅,弟子不才,早些年观过不少典籍,可却从未听说过世间之上,竟还有‘翃鸟’这物,故,还请师傅解解。”
“翃生于荒,荒灭则翃灭,世间自然无几人知晓。”赵蕤说着忽然转过身来,只一挥手,登间,便有一只翃鸟扑腾着翅膀,朝李白飞来。李白也不怕,学着赵蕤方才模样伸出掌手,刹,这只翃鸟就落到其上,若同知了那般鸣叫起来,十分悦耳。遂,又听赵蕤话道“这二十四只翃鸟,是那在劫老秃驴逮来的,昨夜才飞至。说叫我把它们给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啊?”李白诧惊“炖了?”
“是的。”赵蕤“炖了!”
“师傅,还是不了吧?”李白看着自己掌指中那只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翃鸟,忽然觉得它好蠢。
“这鸟很补的,可让你恢复不少元气,同时还能提升些修为。”赵蕤问“你确定不炖?”
“不炖!”
“成吧!”赵蕤忽然转过身,又抬手,边逗耍着大槐树上那些翃鸟,边说“你若不炖,那这些翃鸟便归师傅了!”
“啊?”李白听后吓一跳,以为赵蕤要炖掉这些翃鸟。同时,落在李白掌指上的那只翃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用它那尖尖的鹰勾嘴,‘叼’地一下,狠狠啄了李白一口,刹间流出血。疼得李白‘嘶啊’一声叫,下意识的,就连忙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