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声,李白侧过头看向旁边李月圆,见得此间她那倾城绝颜上透出些愧疚,怯怯低下头,像藏着甚样难言心事,不语。见,李白皱起眉头,似是明白了些甚,转过头望朝亭子顶上那黑衫人,说“不论我家小妹对你做了些甚,有仇有恨,皆冲我来。”
“哥!”李月圆“我!”
李月圆想说些甚,但不等开口,李白就抬手拦住,并向前一走,挡在李月圆身前。却不料的是,这番举动,竟惹得那黑衫人更加怒火中烧,斥说“哼!好一对患难与共的兄妹!你不是想让他知道‘缥缈’是甚么?我告诉你,没门。”罢,黑衫人双脚一塔亭顶,举起手中长剑,朝着李白和李月圆以如风似电之速刺来。
“嗬!”
李白两眼瞪大一惊,不由说得甚话,气力一沉,当即施展开那如泥鳅一般难捉的字法轻功,拉着李月圆便向侧躲了开去,若移形换影,叫黑衫人剑刺吃空。但,黑衫人并没就此而罢手,反变得更怒,将剑锋‘咻’声一转,猛追了去。很快,粉竹楼里,翠竹草木间,三个身影两前一后,追赶起来。
“哥,莫要再管小妹。”竹稍上,李月圆忽道“你快跳进那池水里去,跳进去你这梦便醒了。”
“不!”李白直接一口拒绝“哥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绝不!”
“哥!其实我……”李月圆欲言又止,双眼中突然流出两滴泪水,如雨那般滴落到身下竹叶上,经了几个盘旋,最终才落到竹根土里,化成一株约莫食拇二指张开,半扎左右的嫩芽,两片浅绿叶子,像山茶,当间缀着一个骨朵,似荷莲。
此幕,疾飞于竹稍上的李白并不得见,依旧带着李月圆向前逃躲。但为怪哉处是,李白本想停下身来,同身后那黑衫人好好打斗纠缠一番,分个胜负输赢。却怎知,李白心里竟莫名其妙冒出一股不忍,生怕自己因失了手,伤着黑衫人。无奈,只得继续施展开字法轻功,躲闪黑衫人的追击。
“我叫你们跑!”黑衫人虽不见真面,但从双眼中却可看到无穷无尽的怒与恨。故,这话才罢,黑衫人就运转气力,将手中长剑狠狠几个挥敕。刹间,道道剑气厉如坚冰,朝着前头李白和李月圆便疾杀了去。
“小心!”李白反应得快,剑气未至,却已感知得剑气走向,当即运沉气力于丹田,然又陡转直下到脚底涌泉穴,遂踩竹稍一踏,便同李月圆朝天而上,飞将开来,叫黑衫人道道剑气皆数吃空。趁着这空隙功夫,李白低头一看,登,见得身下翠竹全部齐口而断,分斩成数截;或是从中被削,裂开成两半。震惊这黑衫人厉害之余,李白心里不禁后怕,庆幸自己和小妹躲得快,否则定然死于这剑气之下。
“哥!”忽然,李月圆着急担心劝说“听小妹的,快走,莫再犹豫。”
“绝不!”李白目光笃定,不容得任何反驳。话罢后,便又落到竹稍上头,继续施展开字法轻功,带着李月圆往前逃,身后那黑衫人也紧跟其后而追。
“哥!”忽然,李月圆一咬牙,说“我已经死了。”
“嗬!”李白一惊“小妹你乱说些甚?不论怎样,哥都不会丢下你不管。”就这一刹间,李白似甚样都不再记得,不再顾及。心里只死死记着一个念头,那便是带着李月圆逃出这里;而不仅,只是为了躲过身后那黑衫人。
“哥,快放开我。”李月圆想要挣脱开李白拉着自己的手,可发现却是没用。立,变得更加担心,劝说“哥,你该醒了,不能再待在这梦中。小妹我已经是个死人,出不去了。”
“我可不管。”李白变得越来越笃定“要走一并走。”
“想走?”身后穷追不舍的黑衫人,忽说“哼!痴人说梦!看剑!”
话罢,再次运转气力,将手中长剑狠狠几个挥敕,散出道道剑气打向李白和李月圆。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