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朝廷没有旨意之前,带上你的人赶快滚蛋!再敢聚众,小心狗命!”周县令见阳阿走了,指着耿年鼻子骂了一句。
淳于长知道这会儿用强得不了什么好处,向耿年使了个眼色,耿年只好带着自己的“残兵”灰溜溜撤退。
“周令,本官这就回禀宗正府,希望本官下次再来,你能全力配合!”淳于长给周县令撂下一句,也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耿年登门了。
“淳于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看你那熊样!一百多号人,打不过十几个家丁!”淳于长没好气。
“谁能想到,那几个人那么狠,他们是真放箭啊!周扒皮也是,收了礼,却不办事!还有公主,我怎么感觉她也是向着耿家?”
“你以为周扒皮那么傻?你送多少东西,他给你办多少事!他什么时候做过赔本买卖?至于公主,你不用担心,她帮着耿凡无非是念了旧情,而且,她关心的是那个酿酒作坊。我今天答应把作坊给她,她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
“那,我再给周扒皮上上供?”耿年试探着问。
“不止是周扒皮,还有宗正府!你回去准备吧,拿了宗正府令,我看谁还敢拦!”
“宗正府!淳于大人,那,那得多少钱啊?”耿年有些舍不得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知道耿凡有多少家产吗?别那么小气,只要能拿下宗正和周扒皮,花多少钱都值得!”
耿年脑子一热,真的下了血本。淳于长也顺利拿到了宗正府的“判决”。
为了保险起见,淳于长又从宗正府“借”了一队羽林卫,得意洋洋,再回茂陵。
周县令也没办法了,只好带了衙兵,陪同前往。
再说阳阿等人,进了耿府,召集众人,开始办理耿凡“后事”,虽然尸骨无存,也得给他俩立牌位,建衣冠冢。
家主的至亲好友都来了,带来了家主“不幸”的消息,耿府众人也不能不接受这一残酷“现实”,怀着悲痛心情开始治丧。
“姐姐,这么好的家,就这么垮了?”赵合德穿上了孝衣,陪着宜主跪在耿小凡夫妇的灵位前。
“我也不知道,但有这些哥哥、姐姐们在这儿主持,应该,应该”宜主说着,想起小凡哥和嫂子对自己的好,忍不住哽咽起来。
“小钦,给柳泉堡送信了么?”阳阿想起一件重要事。
“已经去了。不过只说家有变故,家主未归,请柳老爷暂时来主持大局。”
“嗯!何时能到?”
“算来,快的话,昨日已到柳泉堡。”
“哎!柳老爷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子!”阳阿感叹一句。
“公主,您已操劳两天了,也要注意身体,先休息一下吧。”王莽和王靜嫣走了进来。
“我倒是想歇着,可一闭眼,就是他。我真感觉就像是做梦,这么大俩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哎!”阳阿唉声叹气。
“姐姐,我看淳于长不怀好意,柳老爷没回来之前,耿家的事,您还得主持大局。”王静嫣提醒了一句。
“我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太后严令不许我插手,耿凡又是官身,朝廷自有制度。我只能尽可能保护好他这些家人。”阳阿有些无助,她突然想起,上次耿小凡在牢里的时候,曾经委托自己办的一件事。
“宜主,你哥上次蒙受牢狱之灾,曾告诉我,若他有不测,让我把你和你嫂子送到柳泉堡。不过,那时你未找到家人,你现在有何打算?”
“我,我要为哥守墓三年,只求公主姐姐收留我娘和妹妹。”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这里事毕,让你娘和妹妹跟我回府,你和小钦先留在酒坊吧。”
“是!”宜主含泪答应。
“姐姐,你说耿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