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能理解他。他看不惯郭廷的所作所为,可郭廷又对他有养育之恩。所以,他的所作看似不合情理,却又在情理之中。”耿小凡解释一句。
“他可能也是迫不得已,我感觉郭廷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他冒险来取这些罪证,或许是想要挟郭廷。”河平分析。
“也或者是为了保命。这个何六也不简单,掌握了郭廷太多秘密。贶儿只是接触一下何六,郭廷就起了杀心。推己及人,居初应该是害怕了。”
“那您准备怎么处置他?”河平小声问了一句。
“你说谁?居初还是郭廷?”耿小凡不知道河平关心的是谁了。
“两个都说。您打算怎么处置?”
“郭廷是都尉,虽是我的部下,但他常年手握重兵,不是我想,就能处置的。至于这个居初,好像他也没犯什么罪吧!”耿小凡苦笑,他猜河平一定是被居初刚才主动请缨下水探路感动了。
“也是哦!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他,您让他负责把贶哥哥找回来。”
“你觉得他有那本事吗?如果他能找,怕是早就找到了。”耿小凡想起儿子又叹了口气。
两人正说着,前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居初浑身湿漉漉,趟着水回来了。
“怎么搞的!弄成这样!”耿小凡吃了一惊,赶快脱下身上的披风,给居初披上。
居初已经冻得嘴唇打颤,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河平想了一下,赶快取出酒囊,塞给他。
居初接过酒囊,抖着手,灌了两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没找到吗?”河平见他好了一点,赶快问。
居初还是说不出话,只是叹气摇头。
“什么都没有吗?”河平急切追问。
“外面连着护城河,咳咳,他们应该是从那里出去了。我们去护城河找吧!”居初终于能说话了。
“去,去护城河找?你的意思是,是”河平感觉自己也开始颤抖了。
“前面水很深吗?”耿小凡打断了河平。
居初两手比划了一下,“洞口在护城河水面之下。”
“好了,我们赶快回去,天亮去城外找。”耿小凡知道不能久待,亲手搀扶着居初往外走。
耿小凡把绳子在居初腰间拴好,自己先爬上去,然后连拉带拽把居初拖上来,最后放下绳子,把河平也拉上来。
忙了大半夜,天也快亮了,耿小凡不想再折腾,从旁边的废墟里捡出一些没烧完的木头,笼了个火堆,三人围坐着烤火。
居初又喝了几口酒,总算恢复了正常。
“里面水很深,也很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去的。”居初自言自语,他开始担心郭媛了。
“我贶哥哥自小在渭河边长大,他就是河里的一条鱼,什么大风大浪都不怕!”河平以为居初是担心耿贶,大声回了一句。
“哦,我不是说他。”居初回过神来。
“你是说郭小姐?也是,一位大小姐要泡在那么脏的水里,哎!”河平也叹了口气。
“爹,您说,贶哥哥会去哪儿?他既然出去了,为什么不回来呢?”河平又问一直一言不发的耿小凡。
“河平,天亮了,你带几个人跟居初一起去城外找。我就守在都尉府,无论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报给我。”耿小凡毕竟是上谷最大的官,晚上偷偷出来寻访一番无所谓,白天,他可不能招摇过市。
虽然自己不能亲自去,但刚才他也看到了,河平查足迹追踪的本事也不小,让她带人亲自去找,自己可以放心,她也一定很愿意。
“我知道了!”河平果然有些欣喜。
“居初,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想,天亮之后,你只有一个任务,保护好河平。她不仅是我儿媳,还是大汉的河平尚主。我把她交给你,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