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贶儿确实改变许多,他现在这么用功的吗?”出了书房,阳阿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上次从您府上回来,他爷俩谈了一次,贶儿似乎就变了个人的样子,收了顽皮心性,一头扎进了书房。他已经许久没出过门了。”柳菲儿解释。
“看来还是耿凡教导有方,他是让贶儿开窍了。”阳阿赞叹一声。
“夫君也是这么说,说贶儿是开悟了,什么都想学,也能钻进去。我现在倒是怕他把自己闷坏了,变成书呆子。”
“不会的!贶儿并不是死读书,他跟他爹一样聪明,资质好,又肯用功,日后必有大成。”阳阿对耿贶的好感油然而生。
“想没想过,送他进太学?”阳阿拉起柳菲儿的手。
“他不愿去,他爹也不赞成。说,说太学里真正能学的东西不多。他爹倒是有意让他外出游学。”
“外出游学?他,他还那么小,你放心吗?”阳阿吃了一惊。
“夫君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学问在山水之间,在大千世界,并不是在书里。”
阳阿无话可说了,拉着柳菲儿的手,犹豫半天,“菲儿,我不知道静嫣妹妹到底想做什么,我也不瞒你,我也曾感觉宇儿比贶儿强些。可现在看,贶儿的格局一定比宇儿大得多。你放心,我不会悔婚的。”
“公主,您多心了。我觉得夫君是对的,他说,姻缘就像是脚和鞋子。有些鞋子虽然漂亮,但不一定合脚。合脚的才是好的。孩子们都还小,我们没必要过多干涉他们。他们在一起时间久了,河平自然会知道,哪双鞋子才适合她。再说了,宇儿、贶儿、河平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可以说都是我们的孩子。只要他们以后过得幸福了,我们不也就无所求了?”
柳菲儿已经明白了阳阿的意思,知道她对贶儿的看法已经有了重大转变。
第二天,耿贶带着王宇和河平又在渭河边疯了一整天,钓鱼、骑马,跟着工人一起采摘南坡的果子。
河平也没了“尚主”的架子,反倒像个村居少女同庄上的少男少女玩到了一起,可以说是兴奋异常。
尽兴了一天,舒舒服服沐浴更衣,河平刚走进自己的卧房,却发现王宇一脸的羞赧正在等她!
“你,你怎么跑我房间了!”河平有些生气了,小女孩的闺房,怎么能让男人随便进?就算是兄妹也不行!
“妹妹,我,我有个好东西送给你!”王宇目光热切,径直跑到铜灯前,一口吹熄了灯,屋子一下子黑了。
河平忍不住尖叫一声,却看到点点荧光从王宇手中发出,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仿佛满天的繁星,很是漂亮。
“美吗?”王宇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紧接着河平感觉自己被王宇抱住了。
“无聊!你搞什么!”河平吼了一声,一下子挣脱王宇,闪到一边,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物件,“嚓”的一声点着了,赶快去点起了铜灯。
“这,这”王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也没看明白河平手里的东西。
河平的尖叫声被阳阿听到,赶快过来,看着屋内的两个人,皱起了眉头,厉声喝问,“你们在做什么?”
“我,我想给妹妹个惊喜。”王宇脸红了,唯唯诺诺。
“你不知道萤火虫有毒?你给我弄这一屋子,还让我怎么睡觉!”河平吼了一声。
阳阿也注意到了屋里飞舞着的小虫子。
“河平,你怎么知道这是萤火虫?”阳阿有些奇怪了,按理河平应该不认识这种小虫子的。
“昨晚,贶哥哥带我去河边的小树林里看过的。我本想抓一些,可贶哥哥说这种小虫子有毒,对人不好。而且,抓了它们,它们也就活不长了,这本就是大自然的美景,只能到大自然中欣赏。”
“哦!昨夜你什么时候跟贶儿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