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从远处刮来一阵凛冽的寒风,洛天背依着树,悠闲地坐在一旁。
寒风袭来,却是没来由的一个激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手臂,表面已经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见鬼了,这曙境竟然还有这么冷的夜晚。”洛天眉角微皱,嘟囔着。
说罢,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很明显此时身处的十方秘境和曙境不是同一个地方,哪怕相同,这里还住着一个神通广大的怪老头了。
想到这里,洛天不由得有些心悸,似乎一想起白日的种种,便越发的对那个名为伯一的老头感觉到恐惧。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更加觉得不简单,仿佛自从踏入这里开始,自己就已经被隐藏的一种力量给控制住了,似乎就连那怪老头都好似神秘力量的一颗棋子。
洛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心思,望着天边斑斑星辰,就着潮湿粘稠的月色,蜷缩着睡下了。
四周一片静谧,透着些模糊的月色,撒下一层光辉投射进茅屋中。
屋内十分简单,一张古朴方桌,几把竹椅随意摆着,一张简洁的木床摆在角落。
伯一此时背手站在窗前,眼中透着深邃,嘴角含着一抹不明深意的浅笑,紧紧的盯着屋外洛天的方向。
“数不清多少载岁月了,就连我的记忆都在岁月的啃食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伯一喃喃道,脸上越发觉得沧桑起来。
下一瞬间,好似猛兽经过长时间的潜伏狩到了猎物般,变得兴奋,下意识的舔了舔略微干枯的嘴唇,眼角眯成一条缝,用一种极度压抑的喜悦低沉说着,“快了,快了。”
一夜无话,夹杂着寒风,天际渐渐透出些清明。
“啊嚏”从一旁传来一阵骚动,寻声望去,洛天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将自己抱的更紧一些,双手揉搓着裸露的两臂,表情有些难受转而变得幽怨,埋怨道,“死老头一定是存心的,明知这么冷的天还把自己独自丢在外面受冻,要不是身体结实,当真被活活冻死不可。”
发泄了几句,便迅速爬将起来,抖擞了会儿身子,舒展着全身的筋骨。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缕缕阳光撒在四周,却是尤为舒适。
洛天此时不知从哪儿搬来一块巨石,双手举在头顶,正吃劲的练习着深蹲,汗水早已经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茅屋门缓缓打开,伯一佝偻着背缓缓从屋内走出,一晚上没见,此时的他却比昨日显得苍老了许多。
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事实如此,伯一走起路来都有些颤颤巍巍,一步分成两步走,手中不知从哪儿摸来一个花洒,缓缓走出门外,正撞上洛天放下巨石,安静坐在一旁打坐。
伯一见此,也没言语,如同看一件原本就存在的事物般,缓缓走到花圃中,精心的呵护起花圃中的药草。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洛天缓缓从打坐中做起。眼中透着喜悦,对于晋升为元士一族的他来说,所有事情都过于新鲜和刺激。这浩瀚的求知欲,似乎一直在激励着他不断前进,不断去探索和努力。
洛天伸出右手,细细瞧去,只见其右手掌心隐隐浮现出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正方体,在掌心缓缓的旋转着。
洛天盯着此时略微泛红的正方体,脸上有些疑惑,想起来了程雄当初对他说过的话
“元体和元士的最大区别就是元晶了,那是元士的标志,也是元士元炼的一切动力和来源。”
洛天当然也清楚,昨日来到此地,鬼使神差般突破到窥元境,便是知晓了体内有了元晶的产生,可是如今这怪异的现象,却是自己不知道的。
一边想着,心中懊悔不已,当初就该多问问程雄关于元士的特征,也不至于如今出现一点变异便不免想到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