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怒斥道“逆子,满口胡言乱语,天儿堪堪元体五重,多年来专心修炼,从未出过远门,如今又怎么会随你们跑去危机四伏的曙境,你给我如实道清个中原委,有一句谎言,我一掌了解了你。”
说话间抬起手掌,悬在洛闯的头顶。
堂下众人听此一言,皆是吓得颤抖不已,豆大的汗珠不自主的向下流着。
洛闯站在原地,如同一根木头,怕是吓傻了,正欲说些什么时,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洛浩然,把脱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洛浩然见此,急忙走上前去,抱拳弯腰冲着金袍男子道“伯父莫要恼怒,气坏了身体,且听小侄一言,其实去曙境,是天弟自己要求去的。”
洛浩然语气不夹杂任何情感,平静且中气十足,如同诉说一个事实。说罢隐晦的看了一眼一旁早已吓傻的洛闯。
闻言,金袍男子眉头微皱,微微看了一眼坐在左边的一名中年男子,眼光变得深邃,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反问道“自己要求?”
洛浩然见之有此一问,脸上紧张之色放缓了不少,态度及其诚恳道“是的,天弟他,知我们外出历练,苦苦哀求与我,我当初也不许,奈何天弟说自从踏上元炼一途,自己半刻不敢懈怠,日夜勤学苦练,奈何上天不公,迟迟未能有突破,实在有愧于家主,有愧于父亲,更有愧于整个家族对自己的悉心栽培,只希望这次外出历练,能够寻得契机,让自己有所成就,苦苦哀求与我,执拗不过,才会……”说着说着,声音有了些哽咽。
堂上众人听闻,皆是叹息,替洛天感到惋惜。
金袍男子观众人举止,也是无可奈何,收起怒火,平心气和道“话虽如此,浩然你毕竟是当兄长的,天儿有此冲动之举,为何不告知你坤叔知晓,任由天儿胡来,酿成此等大祸。”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台上走去。
洛浩然闻言,眼角泛红,溢出几点泪光,捶胸顿足,好不伤心,直呼道“天道不公,天弟英年早逝,坤叔要责罚就责罚浩然一人吧,浩然身为兄长,不忍看着天弟整日郁郁寡欢,生怕他有一天做出傻事来,且有众人同行定能护他周全,天弟担心告知坤叔会为他日夜悬心,才托我保密,不曾想依旧……是我这当哥哥的错。”
洛浩然说完,堂上两边人皆为其求情,心中暗赞洛浩然的品行与气度。
只有一旁的洛闯斜眼撇着洛浩然,一脸的鄙夷。
金袍男子见此也不好多说,吩咐道“你等,立刻招几个人赶往曙境找寻天儿尸首,务必将天儿尸身带回,我洛家的人绝不会抛尸荒野。
此外,浩然这事虽不怪你,但你是兄长,免不了责罚,罚你闭门思过一月,一月间不准出府门半步,违者重罚。”说完,众人纷纷领命退下了。
待众人走后,大堂上只留下轮椅男子和金袍男子两人,沉默了半晌,轮椅男子望向金袍男子开口道“乾哥,天儿之事,暂时就不要告知曾楚知晓了,为了我的事,她已经受够磨难,我不希望她再有个三长两短。”
闻言,被唤为洛乾的男子,微微点头,叹道“放心吧坤弟,我会通知全府上下严密封锁消息,断不会让弟妹知晓,待的你日后亲口与她说罢。”说完,大步朝屋外走去,只留有洛坤独自一人,眼角泛着泪光,望着远处。
深夜,曙境外围。
只见玄灏此时双脚分开,趴在树干上,看不出生死几何。
举目远眺,见一不远处闪动着点点火光,如鬼火般摇曳着。
凑的近些,只闻一阵阵交戈之声,寻声看去,此时林中正左右对立站着两帮人马,加起来足足有一二十人之众。
每人装束皆有不同,或扛着弯刀一脸凶恶的独眼龙,或扛着大锤满脸横肉的大汉,或拿着折扇一脸白皙的文弱书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