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夜央有些惊慌失措,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的剑招,好似被深深刻入的一般,挥之不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脑子里会出现这些?”夜央惊愕道,她原以为那人是恼羞成怒要杀自己,却没曾想竟然在她脑子里注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剑招。
那人干瘪的身躯肆意抖动了一番,好似在笑,好似在抽泣,发出些让人胆寒的声音。
“借你一把剑,助我斩断世间苦。”
“什么?”夜央被他一句话弄得有些茫然,更加听不懂他话里所谓借剑是什么意思,难道方才他灌入自己脑海里的剑招便是他所谓借的那把剑。
虽然她能感觉那些剑招的强大,但她并未参悟过真正的剑道,也只能将那些当做是一些招式,和武技一般的招式,并未从中领悟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这个问题是她早就想问的,但是碍于两者之间的生疏,不好直言罢了,如今他声称要自己帮他,定然不会生出歹心,如此一来,就算问题有些什么不敬,他也定然不会生出杀心。
那人坐在原地默默等候,灰白头发唯一透出的一只血红眼睛,死死盯着夜央,好似在等待些什么,过了一刻钟时间,他的身子忽然颤抖起来,好似在笑,好似在抽泣,让人难以猜透。
“可笑,如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在我脑海中唯一挥之不去的便只有疾苦二字。”
他的话中明显透着落寞,不知是因为他本身的境遇让他觉得疾苦,还是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事让他永远的陷入在疾苦之中。
“疾苦?”夜央狐疑道,他觉得眼前之人定然是得了失心疯,有些痴痴傻傻的,但是在看了他的样子和四周惨烈的景象之后,便也能够释怀。
一个人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之中,盘腿枯坐,唯一的食物来源便是那些不小心踏入泥沼之中的冥兽,想必这种苦难日子也极为附和疾苦二字。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也是被谁追到泥沼中的吗?”夜央接连问道,她觉得这人修为极不一般,光是他方才使出的一招便轻而易举的毁掉了自己的那把匕首。
那把龙爪匕首本是纪化送给自己的,那可是一日品级的元器,却是被他一个眼神散出的剑招给轻而易举的摧毁,从这一点便不难看出此人的修为达到了怎样的高度。
“我本有一剑,却是被别人借去,反被破之,还被那人抱怨自己的无知,仔细想来,这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那人血红的眼中尤为罕见的露出一抹失落,他脸上的自嘲被头发遮住无法看见,或许是习惯了这般,夜央也没强人所难的要看他那张脸。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被人出卖了吗?难不成他遭到的这种境遇也是那人所为?夜央猜想着,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破绽百出。
他的修为如此高深,怎么会被困于此,而且那人是借他的剑,很明显实力没他厉害,又怎么会有能力将他困在此处呢?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其中大有问题,怪只怪这人说话喜欢打哑谜,每一句话都讲不清楚。
“那人为什么要找你借剑?难不成你弄成现在这样也是那人所为?”夜央开口问道,她看着那人似乎只有一条左臂,而且至始未终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瘫痪了一般。
那人闻言,眼中的血红变得更甚,仿佛能滴出血来,而他那似剑一般的瞳孔突然涣散开来,不再如之前那般凛冽。
“众生皆疾苦,唯我这一剑,能斩断世间一切诸般苦难。”那人冷漠说着,不掺杂一丝感情,就连整个洞穴都莫名变得冷冽起来。
夜央蠕了蠕嘴,表示和这人实在没有共同语言,说话也一直是对牛弹琴,遂挖苦道,“你老说剑啊剑的,那我倒想问问你的剑究竟在何处?”
那人沉默半晌,好似无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