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确实有点倒霉。”
赵亭山不禁眨了眨眼,他全程都没有离开过,听着两人的对话,怎么现在竟有些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呢?这怎么又跟李君泽倒霉有关了?
赵亭山眨了眨眼,然后才听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嗯,丝言真是长进不少,这点随我。”顿了顿,他忍不住说道:“那照你这么说,这城伯侯世子是来抢军功的了?”
赵丝言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反问道:“什么时候带兵打仗也成了功劳了?”
赵亭山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沉默,他是武将,这么多年也算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可是武将地位低,没有文臣受到重视,连他自己都不能说,带兵打仗是立功。
就连南平侯平乱的功劳,也不是打仗打出来的,而是在于那个平字,压制了乱军,这才是他的功劳。
“那他来登州干什么?怎么着也是个世子爷吧?放到这登州也不怕出了什么差错?”
“世子爷。”赵丝言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世子爷才是最大的功劳!”
赵亭山立刻就看了李君泽一眼,然后才明白李君泽刚刚为何说自己倒霉了。
这确实倒霉,李君泽这是让人当成了功劳,想要灭了他,好回上京争权呢!
李君泽一脸无辜地看了赵亭山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对对,我就是生活在这么水深火热之中。”
赵丝言和赵亭山的嘴角都抽了抽,他们可一点都没看出来这位爷哪水深火热了。
尤其是赵亭山想到那位城伯侯世子还在军帐中看李君泽随手给他的闲散文书,那位城伯侯世子如临大敌,深怕泄露了军机,将所有的侍卫都守在帐外,自己都不出大帐了。
赵亭山回过神来,看了李君泽一眼,对着赵丝言道:“你是说,这次城伯侯是冲着世子爷来的?难道皇上……”
皇上这次让李君泽来登州的目的,几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这城伯侯很可能就是皇上的那把刀。
赵丝言点了点头:“十有八九如此了。”
李君泽此时慢条斯理地说道:“皇上这是打算立储了。”
赵丝言愣了一下,她虽说对朝政之事有些了解,可是皇室的秘闻到底是不如李君泽了解的多。
李君泽便说道:“现在最有利的储君竞争人选有两个,一个是当今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其次便是文贵妃所出的五皇子。”
赵丝言愣了愣,有些不解,本朝注重儒家思想,按说继承家业的都是嫡长子,这大皇子占了长又占了嫡,理所当然应该是太子,文贵妃就算再受宠,也不能跟本朝根深蒂固的祖宗礼法对抗吧。
李君泽看出了她的疑惑,便说道:“但坏就坏在,这大皇子并非皇后所出,而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生下了大皇子之后,被皇后抱养在身边。”
所以说是嫡长子,其实是庶长子,毕竟不是皇后肚子里出来的,身份到底是差了点,难道记在皇后名下就是嫡子了?那不过是说的好听的罢了。
赵丝言这才恍然大悟。
“文贵妃这是想为五皇子积攒筹码,我又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再加上,怕是文贵妃也担心我有野心,除掉了我,她解了心腹大患,又能让皇上另眼相看,可谓是一箭双雕。”李君泽解释道。
赵丝言轻笑着说道:“难怪文贵妃母族势弱,还能与皇后抗衡,这手段当真是非同一般。”
赵亭山一言难尽地看了他闺女一眼,这还有更过的?都开始说起皇室秘闻了?什么时候世子爷对他闺女这么信任了?还有他闺女,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的评价一国之母啊?
他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有点差。
赵丝言丝毫没有体会到她爹的复杂心情,反而看了他一眼:“现在已经到了最艰难的时刻了,所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