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看着面前白皙的柔荑,眼神又是一闪。
“世子爷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劳烦世子爷这么大动干戈?”
李君泽望向她,声音里透出了些许的委屈:“我就不能是为了你来的么?你不相信我?”
赵丝言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然后才道:“如今战事吃紧,我不信世子爷会因私废公。”
李君泽却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自古因红颜误国之君可不少,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子而已。”
赵丝言却是笑了笑:“别人或许是,但是世子爷不是。”
也不知道她对他哪里来的自信,李君泽不禁失笑了一下,然后才道:“我来此地,确实还有一件事。”
“可是与军中的战马有关?”赵丝言问道。
李君泽愣了愣,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诧异:“你怎么知道?”
赵丝言道:“我刚刚从冰球赛上回来,看到了穆家人。”
“就因为这个?”李君泽不敢置信地反问。
“和世子爷一样,穆家人也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是你们都出现了。”赵丝言淡淡地说道。
穆家是养马的,而能让李君泽抛下战事而来到这小小的庄子里,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只能战马了。
李君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确实是为了战马的事情而来。
“穆家不肯再驯马了。”李君泽言简意赅地说道,“我让晨风去联系过穆家人,不过都被穆家人给拒绝了,我本来要亲自去穆家拜访的,不过穆子昭陪同穆夫人来参加冰球赛,就是为了躲开我。”
所以李君泽便来了一出月下追韩信,追到了这小小的庄子里。
李君泽为了战事也确实是煞费苦心,而顾晨风会来这,也是为了给李君泽打头阵的吧。
赵丝言皱起了眉头:“奇怪了,这穆家不是一直在为军队养马,这怎么会说不驯就不驯了呢?”
“穆家人说没有马了。”李君泽道。
赵丝言自然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她看向了李君泽:“没有马?这么多的马,说没有就没有了?”
军队的人金贵,马更金贵,可是培养一匹合格的战马却不容易,而且大旗的马匹本就少,一场战争打下来,更是损失不少,可又不能没有马,所以登州军里,战马是非常珍贵的。
穆家人一直以养马驯马为生,这突然没有马了,马去了哪里?活要见马,死也要见尸啊。而且明显的是,这无马只是说辞,怕是有别的目的。
但登州军等不了,每次开战都会有战马的损失,如果一直没有战马补充,对登州军的立场非常不利。
李君泽想了想,沉默地说道:“我怀疑是跟江南的战事有关。”
赵丝言诧异了一下,“穆家人将马送到了江南?”
大旗腹背受敌,两边都打仗。
李君泽却是摇了摇头,“这个不能确定,不过我派人查过了,并没有马队离开,所以这马应该还是在穆家。”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查过了,之前见过何予归的那个内侍也去了穆家,那人离开之后,穆家才开始闭门不出。”
赵丝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难怪李君泽会怀疑是与江南有关,现在除了登州之外,只有江南的反叛军在打仗,这战马有不是别的东西,只有打仗才用得上,不给他们,那就只能是给江南送去了。
穆家现在咬定没有马,明显是拒不配合,李君泽又不想把人得罪死了,毕竟穆家一手驯马绝活,可并不是谁都能顶替的。
事情如此棘手,也难怪李君泽要亲自跑一趟了。
赵丝言望向李君泽:“如果是这样,穆家显然是被威胁了,你有什么打算?”
李君泽想了想,然后道:“先见一见穆子昭再说吧。”
穆子昭?穆家的第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