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到绿荷的禀报,不禁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赵家的好处了。
孙夫人没见到赵老太太,只见到了大太太,不过大太太对赵亭山的事情自然插不上嘴,孙夫人便要见柳氏,大太太自然不可能让她见到柳氏,孙夫人接连受挫,只好无功而返。
然后第二天,赵亭山一大早就又去了,这次孙家派了孙家的大少爷亲自去见了赵亭山,不过赵亭山依旧不动如山,谁的面子也不给,还是守在店外。
孙家的名叫孙敬泽,是孙家的下一任接班人,也算是沉稳能干,这次却是无功而返,只好回去见了孙富贵。
孙富贵今年四十多岁,人如其名,生得一副富泰相,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一脸的笑容可掬,他还笃信佛教,手里习惯性的拿着一串佛珠,更像是一个慈悲的弥勒佛了,只是他眼中不时的闪过精光,却破坏了他身上的这副禅意。
“这个赵亭山,到底是什么意思?软硬不吃,我好话都说尽了,都没松口,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孙家放在眼里了!”孙敬泽一脸怒气地说道。
相比之下下,孙富贵一脸沉稳,脸上未见丝毫的怒意,他看了孙敬泽一眼:“你以为孙家有多大的面子?赵亭山那是出身书香世家,他自己本人屡建战功不算,他的岳父更是军中的老大统领,便是太守大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赵亭山凭什么要给孙家一个商户的面子?”
孙敬泽一噎,表情却依旧是愤愤的,孙家是有钱,可是大旗却是重视儒家思想,士农工商,商户排在最末,这地位和武将不相上下,甚至还不如武将呢,毕竟武将还能保家卫国,商户能做什么?
孙富贵看着他一脸愤慨的样子,不禁暗暗地摇了摇头,这个儿子虽说也算是能干,可到底少了几分火候,碰见大事,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不过我们孙家虽是商户,但也不是谁都能动得了的!”孙富贵淡声说道。
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一身慈悲光环,哪怕他手里攥着佛珠,却依旧透露出了几分阴冷之意。
但孙敬泽的表情却好看了许多。
“爹,您说赵亭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与他无冤无仇的,为何要针对我们?”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人在给他撑腰,不然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动我孙家。”孙富贵语气淡淡地说道。
孙敬泽一脸不解。
孙富贵转着佛珠,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让你时刻注意朝廷的事情,你偏偏不听,世子爷一到了登州第一个见的人就是赵亭山,后来还住到了赵亭山的庄子上,你说是谁在给他撑腰?”
这些都不是秘密,军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您是说世子爷?可是世子爷针对我们……”孙敬泽说道一半,然后反应了过来:“是不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传言,军中没粮了!”
孙富贵眼中闪过了一抹欣慰之色,他点了点头。
“可是爹,我们知道传言是真的,前些日子也从南边又运来了一拨粮草过来,爹不是说还打算借这个机会,要朝廷的封赏么?”孙敬泽问道:“现在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去找何叔叔过来商议一下?”
孙家有钱,可是也有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孙家是商户,没有地位,再有钱,也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前段时间,何青山暗示孙富贵,说是军中缺少粮食的时候,他就动了一个心思,如果在缺少军粮的情况下,他带头捐献了一大批粮草给守城军,也称得上仁义之举了,他不要别的,只求着朝廷能给一道封赏,以后孙家就不再只是普通的商户了。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过几日,军中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他再出来捐粮,谁知道赵亭山突然冒了这么一出。
被动捐献和主动捐献可不一样。
现在对孙富贵来说,只有改了孙家的门庭才是重